“行了,我自己试试。”舒倾觉得自己学会切菜了,还挺高兴,恨不得马上展示一下自己字厨艺上的惊人造诣。
“不行。”梁正不肯松手,“你天天笨得跟什么似的,我得彻底把你教会了。”
“我操梁跟班儿,你那句话是他妈看不起我?”
他回头叫嚣,正好被亲到眼睛。
俩人同时怔住了。
舒倾率先反应过来:“哎操!你他妈的,你有毛病吧你!凑那么近干几把啊!”
之前梁正想过什么时候跟他坦诚说一下自己的心意,本来就犹豫的念头被他那句话冲击地更犹豫了。因为很明显,他对自己并没想兴趣,并且……对刚才的举动应该相当厌烦。
光是从表情和语气就能觉察到。
舒倾后颈曾经被人留下的印记像烙印一样敲他。
梁正气上了头,太阳穴疼得要炸开了。他那天病还没彻底好,约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炮都行,现在不小心亲一了下,怎么了!
关于他的过去,真没什么提起来的必要,免得知道太多糟心。
可他现在这种恶劣的态度、他这种不公平的对待,算不算是欺人太甚!
究竟把真心当什么!
自己对他好,他真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吗!自己对他差别于旁人的对待,他真的感受不到吗!
梁正眼神都冷了,一言不发看着他。
舒倾做错事似的垂了眼,暗自觉得刚才自己说的话过于激动。首先对方不是故意亲的,再者,谁也不是长臂猿,离老远的话根本没法儿手把手地教。
只是……自己前没多长时间喝多了,才跟他亲弟弟……
虽说那天两个人都是喝多了,丢了大部分意识。但两个男人借着酒劲儿就亲上了,算你麻痹怎么个情况?
别扭与抵触不是三两天就能消除掉的,一时难免觉得发憷,真是从心底反感同性过于亲密的接触。
“班儿……”他小声喊。
梁正松手后撤,说:“你出去吧。”
“我不是故意的!”
“嗯,洗洗手出去吧。”
语气冰冷,是一秒记住域名
十足十的不容置喙。
于是那天自己在厨房瞎胡闹的事儿就告一段落了。梁老爷子还问,说怎么不在厨房了,是不是特没意思?
张姐进厨房也数落:“你们以后别瞎霍霍菜了!”
后来到晚上吃完饭,梁正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脑准备工作,舒倾腆着脸凑过去。
一开始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就偶尔听到敲键盘的声音。
坐了半天舒倾无聊的要命,开口说:“梁主任,我得夸你,你真帅,又高又帅!身材也好!”
“……”
“人也特好!”
“……”
“工作能力也强!”
“……”
“对待同事跟下属特别和善,指导舒倾工作相当上心!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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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正皱眉偏头,不知道他在盘算什么。
舒倾见他看过来,嘿嘿一笑,说:“脾气也特!别!好!”尤其是在报社,很少对别人生气,跟犯邪似的有事儿没事儿数落自己两句,像他刚才生气那样儿,保证整个儿报社没几个人见过!
这什么玩意儿“特殊对待”!简直神了!
不过简简单单的三五句话而已,就把梁正哄好了。
再一转眼仍是在坦纳岛上,在小蓝洞后面的“秘密基地”。
周围是清可见底的蔚蓝大海,是香槟色的柔软沙滩。头顶有高悬的太阳和绿植枝叶,有围着小木船盘旋的海鸥,有吹动浅淡的微风。
身后不远处站着四个黑人小孩儿,面上是好奇和畏缩并存。
自己坐在花布代替的野餐垫上,手里拿着刀,面前是盘着腿的梁小雏儿,木板上放了好几层塑料袋,塑料带上放着被切下来的几条腌牛肉。
盘着腿的那个人,是倾尽全力追求自己的人,是让自己越爱越深陷的人。
舒倾看着梁义,看着看着便勾了嘴角,半跪起来朝他探身。
“梁义,你真好。”他亲了他眉心。
想的念的全都是眼前这个人,全是梁义。
终于把梁正在潜意识里剔出去不少,终于觉得对梁义不那么愧疚。
他又说:“梁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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