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在夜风中头发都乱了,他电话一遍一遍地打,一遍一遍地听手机里传来的冰冷提示音。
一颗炽热的心,随着机械的声音坠入谷底。
烟头散落的满地都是。
冯副主任来了,头上戴着纱巾叼着烟,一脸不能理解地劝他去吃点儿东西,他摆摆手。
副社长来了,他勉强扯出个假笑,也摆手。
身边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他只顾得上一次次拨打那个已经关机的号码。
是单纯的不想搭理自己,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后面那种情况他都不敢细想,宁愿舒倾就是烦自己厌自己,宁可他懒得说话懒得工作,宁可他完全把自己抛到脑后,现在正搂着被子睡得舒坦。
半夜十一点,那个电话终于打通了。
电话接通的一刻,梁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他也头次发现,自己现在这么大的年纪,也能兴奋的像个二虎巴蛋的愣头青。
两个人没说多久就挂断了电话。
梁正心疼他,心疼他出去工作一天了,心疼他写稿子写到现在。
即便刚才那通电话舒倾并没说什么,即便那通电话自己高兴地说话颠三倒四,即便电话挂断前,自己近乎哀求才换来他一句“晚安”。
没什么,这都没什么。
他在就好,他还在就好。
反正自己在他面前,向来也没想要过什么面子。
梁正一天没进食的肚子终于饿了,他大半夜砸门,“冯副主任!冯副主任!跟我出去吃饭!赶紧!饿死了!”
冯静雪满脸鄙夷叼着烟坐在他对面儿,“你慌什么?当初舒倾刚进报社,你俩一直在联系?是不是还有挺长一段儿时间你俩水火不容?他还没搬到你家之前,除了工作以外的事儿你俩经常往来?”
在她印象里,舒倾是典型的不走心,什么事儿都不放心上,据说自由的要命。
倒是眼前这个人,现在搞得自己什么样子,连形象都不要了。
梁正一面听冯副主任“开导”,一面认认真真吃饭,就只因为舒倾那句:“你工作别太赶了,记得按时吃饭。”
明明毫无感情的语气已经到了“泛泛之交”的地步,他却自以为是的认为对方只不过是把爱意隐藏到极深,不然为什么会回过头来关心自己。
他只是还在因为那天自己把他拦下了的事情生气,所以才会说不愿意跟自己联系的那种话。
不就是赌气吗,他装凶耍横痞坏的样子,自己也不是没领略过。
没什么……
见了面之后,这些都没什么……
最坏不过是重新追他一次,不管怎么追,必须得大张旗鼓。
那些隐忍、深沉,那些强按捺心思装出的傻逼似的“不在意”,通通去你妈的吧!
梁正想了很多,被开导后高兴了很长时间,躺到床上抱着枕头抱着手机,满脸傻笑给舒倾发消息:“舒小狗儿,晚安。”
他又对空出来的床位说:“舒倾,我想你了。”
他睡得格外安适,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心想着念着爱着的人,此刻正想尽方法对另一个男人竭力使坏,更想不到那个男人跟自己有莫大的关联。
舒倾按住梁义双臂,严严实实压在头部两侧,笑得猖肆,特像淫棍。
梁小雏儿嘴角被舔了很多下,他张了好几次嘴也没等到软舌进到口中,最后禁不住诱惑,探出舌尖想迎合他。
那副逆来顺受任人宰割的模样儿真他妈勾人。
大概认识他的所有人都想不到,梁义这种秉性的钢铁直男,竟然也会有一天心甘情愿被人按住撩拨,竟然也会被撩拨到喘息声完全乱套,四肢酥麻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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