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湿乎乎的,乍一接触到空气冰凉。
梁小雏儿在某处尝到了血腥味儿,眉头一皱,忙问他:“是不是破了?”
舒倾神思没完全抽回来,没走脑子地点点头,“好像是……”
“我……都怪我!你当时为什么不拦着我?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他语气极为心疼,心疼到开始抽儿抽儿,也恨他为什么非要这种没用的面子,“你说了我又不会笑你!”
声音了满是急切与自责。
舒倾回头:“不疼,真的,梁义,我不疼,再说……”他咬咬牙,豁出去:“再说你……再加上下午在船上没用东西……破一点很正常……”
“正常?所以说在船上时候就已经伤着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真的没事儿!明天肯定好了,再说一个小伤而已,你别大惊小怪的。”
梁小雏儿嘴角都耷拉了,觉得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好说歹说才肯上床去。
没多远的距离,舒倾却走得很慢,肿胀感与刺痛感叫他迈不开腿。
不仅走得艰难,还得顾及来自身后的紧随的目光。
这货倒是挺有意思,偶尔耍点儿小性子,也是相当诱人了。
壁灯见识了一场激烈的爱与欲,一声不吭,默默映着昏暗的光线。
窗户打开了缝隙,薄薄的纱帘随着海风轻轻蹁跹,下弦月的光阴投在海面上雀跃。被踢掉地上的被子捡起来了,两个人躺在满是皱褶的床上。
舒倾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害羞,不太想跟梁小雏儿面对面躺着。
床单上那湿乎乎的一小片叫他挺不舒坦,不端不正,刚好在尾椎骨下侧,才一蹭上,便想起那场才结束的让人又疼又爽的事儿。
想起梁小雏儿多凶多温柔,想起他因为没有经验而把持不好的力度,想起他因为没有经验而骚话出口的“勤学好问”。
想着想着,脸上烫得厉害。
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只有主导的份儿,哪想今天就被壓了,并且……舒坦到开始上瘾。
梁小雏儿侧身看着他,看着看着忽然笑了,很轻一声:“舒老师,你不嫌屁股底下湿吗?”他说着,伸出一条胳膊,“来,躺过来。”
舒倾面红耳赤,却也懒得跟他矫情,特不客气地扯了胳膊躺上去,顺带用意不明地哼了一声。
还是……不大好意思跟他对着脸,好不容易离开了潮湿黏稠的床单,精力偏偏迫不及待叫他体验另一种不舒适感。
平躺着的话……两条腿并拢起来就有些疼。
但躺在人家怀里,总不能四仰八叉吧?
一个不客气,另一个更不客气,梁小雏儿跟怕他反悔跑了似的收紧怀抱。
“对不起,”他手掌在舒倾肩上摩挲:“是我没加节制,让你哭还让你疼。”
“我不疼,真的,不骗你。”舒倾忽然义正言辞:“而且我觉得我哭那件事儿,我有必要好好跟你解释解释!”
他表情故作严肃的解释,梁小雏儿在一旁面含笑意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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