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洛明点点头:“不错,竟然知道我这的天气,那就是想了。信号塔估计坏了,但是大厅还有那么一丁点儿信号。你们别担心我,我好得很。”
梁义在大潮汐那天的风雨里呆的时间有些长,手机进过水,有的功能不好用了。
巧不巧的就没看到在通话时候,舒倾打过来的两通未接。
陈洛明想问问他坦纳岛有人出面跟他接应了吗,或者组织昨天有没有人跟他联系。可惜信号导致声音断断续续,一句话重复了好几遍。
服务员把打包好的饭拿过来,梁义起身正准备出门,忽然瞥见旁边桌儿上的鸡蛋了。他走到前台,用比斯拉马语说道:“fg四个鸡蛋angkiu谢谢”
“哟,怎么着,”陈洛明在电话那头儿轻笑:“我记得你好像不吃鸡蛋吧?怀念祖国,转性儿了?”
梁小雏儿没料到他能听懂那句话,一时语塞。
后来琢磨,怎么可能听不懂,毕竟学点儿当地语言,是最起码儿的职业素养。
他前脚才迈出门槛儿,有新来电的“滴滴”声响起了,这是舒倾打来的第三通电话。
没由来的梁小雏儿有些紧张,胡乱说了两句便结束了跟陈洛明的通话。也因此根本没听清他说的那句“根据经验来看,估计再过几天,我就能过去找你了”。
他在反过来想去接舒倾的电话时,那边儿却已经挂断了。
一个预想后果鬼使神差蹦出来
完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往客房走,如果沙滩上没别人,多半儿他得跑起来。
海面上一片粼光,海浪一涌一涌扑在沙滩上。
舒倾心里烦躁,正叼着烟往前看。
妈的这货跑哪儿去了,又回去拿东西了?就他妈走之前不能说一声儿?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绪作祟,梁小雏儿看到舒倾后,竟然生出一种很长时间没见到过他的错觉,一时间对他的“胆虚”全变成了“激动”。
“舒倾!”
舒倾闻声偏头,满肚子的埋怨霎时烟消云散。
阳光太刺眼,他眯着眼睛,好看得要命。
海滩上有人打排球,排球一纵一纵,沙子在太阳下坠落。
“雏儿。”舒倾没绷住,笑了。笑得特好看,一挑眉,撂下手里的烟灰缸,莫名想揶揄他:“仨电话都占线,你一个都没接,这边儿要是方便报警,我早就进局子找你了。”
“仨?”
“嗯。”
“可能有两个我没注意到。”梁小雏儿这方面儿比较粗线条,没想到他有可能是误会自己打了个通话时间很长的电话。他嘿嘿笑,踏上台阶,“我看到你打的电话,赶紧就回来了……”
话说到这儿戛然而止,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排球撞到栏杆上。
俩人齐刷刷扭头儿瞅,打排球的几个人挥挥手,约他俩一起。
舒倾大声回应,说着路过梁小雏儿身边就要过去,那架势稍微带了些“赌气”。气他出门时候没打个招呼儿,害自己魔魔怔怔找他半天,赌他会不会给自己拦下。
“别去。”梁小雏儿拉住他一侧手腕儿,“该吃饭了。”
“不吃,玩儿会儿再吃。”
“你……后面好了?”
“你大爷!”舒倾脸腾地红了,“爪子!给老子把爪子拿开!”
梁小雏儿见拦不住他,忙举起手里的饭,特郑重说道:“我买鸡蛋了,你给我剥鸡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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