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正经的吗?”舒倾撑胳膊搭到他肩上直笑:“结合上下文也不对啊,再说那时候我怎么可能跟你说那种话?但是现在……梁义,你喜欢我吗?”
“嗯。”
那封信被放回桌上。
房间里光线明亮,两个人的神态和动作无比清晰落入对方眼底。
“梁义,”舒倾又问:“你喜欢我吗?”
梁小雏儿跟他四目相对,神情笃定,说:“喜欢。”
“梁义,”气息越凑越近,终于贴覆到耳边,温热的呼气与蛊惑的声调愈发叫人沉迷:“你喜欢我吗?”
两个最简单的字眼多质朴多炙烈。
他愿意问,他就愿意说,他愿意问多久,他就就愿意说多久。
梁小雏儿心脏跳动的很快,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虔敬回答:“喜欢,喜欢你,特别喜欢,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舒倾觉得这货说情话的时候有点儿傻乎乎的。
可这种最无华的表达方式偏偏叫人想飘想嘚瑟,叫人觉得格外满足与欢喜。
“我也喜欢你,特别喜欢你。”舒倾探出舌尖沿着他耳廓游走,几个字一字一顿:“特别喜欢。”
“特别喜欢你。”
“特别喜欢你。”
他一遍遍重复,没有搂他抱他,就静静站着,除了舌尖与耳廓,再没有其他的身体接触。
梁小雏儿血液流转得越来越快。
真是定力愈发差劲了,现在怎么搞的,被舔了一下耳朵,然后听了那么几句“喜欢”、“特别喜欢”,连其他动作也没有,就……
他展开双臂,用力将人箍进怀里。
梁小雏儿睡袍底下一丝未着,完全处于真空状态。
他轻吻舒倾头发,“老师,你这是什么套路?能不能手下留情?”
“没套路。你搂就搂,顶什么顶!”转眼搂住脊背的的手缓缓向腰滑过去,舒倾赶紧往外挣,不能这么轻易便宜了他,“哎哎哎你松手儿!松手松手松手!”
梁小雏儿不明就里松开手,舒倾气呼呼地从怀里脱出去,揉揉头发,问他:“梁小雏儿,你听话吗?”
“嗯,听,怎么了?”
“不怎么,跟你玩儿个游戏,”舒倾略昂起头,使坏的心思全都浮到脸上了,“一会儿不管我干什么,你都别闭眼,手爪子也不许碰我。”他想了想,又加一条:“说话也不行!”
“说话也不行?”这么看来……虽然接下来的有一段时间自己绝对相当不好受,但是难受完了的事儿叫人实在期待。这么想着,梁小雏儿说话都带了难以掩饰的亢奋:“你怎么这么霸道?”
“那你甭管,就说玩儿不玩儿吧。”
梁小雏儿连连点头,迫不及待披上羊皮,装成任人宰割的模样,把自己送到愣充大尾巴狼的人的嘴里。
事先他并没觉得舒倾说的事儿有多难做到。
比如说他让睁眼不许闭上,睁就睁着,没什么。
至于剩下的两条……忍忍应该就过去了。
这种过分自以为是的想法,在舒倾抬起双臂攀住自己脖子的时候,便被彻底击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