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毒品。
卡瓦胡椒倒也不是毒品,它并没有那种特有的香气。
梁小雏儿不敢说出自己反感和担心的事情,怕舒倾又开始好奇自己的职业。
他没辙,只能依着他。
算了,自己保持清醒的话,在大多数情况下都能保护他吧。
舒倾的侧重点全在后面那个“酒”字上。算来到坦纳岛之后就喝过那么一两次特别不正宗的酒,压根儿不够过瘾。
游客们被邀请观看最原始的卡瓦酒制作方式,他们盘腿坐在石板另一侧的草甸子上。
为首的女性不会英语,只能她说一句,船长翻译一句。
“可以随意拍照,前提条件有一个,拍好看点儿!”到最后船长摆摆手走了,叙旧去了,剩一大堆人大眼瞪小眼。
又过了会儿,卡瓦终于砸好了,汁液被加了水盛在椰子壳儿和大贝壳儿里端到众人面前。
舒倾看着颜色略显浑浊的卡瓦酒撇了嘴。
那都什么东西,黄了吧唧的,就像下雨天土坑里浑浊的泥水,闻起来也是土腥气混着草味儿,跟“酒”的性质完全八竿子打不着边儿。
他看看梁小雏儿,商量道:“咱俩喝一碗吧?”
“不喝。”梁小雏儿摇摇头,“你要是不想喝就别喝了,没事儿。”
舒倾想想,不喝岂不白一趟,怪亏得慌。
他斟酌再三,端了个贝壳儿坐回来,喝之前还挺兴奋,说:“我先尝尝,不好喝就不喝了,好喝再去拿椰子壳儿。”
“你最多就喝这些,任何酒喝多了都没好处。”
舒倾哼声,抿了口卡瓦汁,那种又苦又涩的口感就跟小时候被逼着喝汤药似的。
梁小雏儿看到他那种强忍着难喝往下咽的表情差点儿笑出声,赶紧轻咳一声做掩饰:“我再去给你拿个椰子壳儿回来?”
“别!我喝不惯这玩意儿!”本着“人家好心给的东西必须得喝完”的原则,舒倾心一横眼一闭,张嘴咕咚咕咚往下灌。
“哎你不愿意喝酒别喝了!”
“nnn!”村子里的人忙拦他,碍于语言不通,只能比划。
大概意思是让他慢点喝。
舒倾装得笑模笑样,心里直骂大街,喝慢点儿个姥姥,扯什么蛋!
这几把苦的东西慢慢喝进去,估计晚上都不用吃饭了!
一贝壳儿的卡瓦终于喝完了,舒倾才咂了两下嘴,顿时生出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嘴麻了。
他捏捏腮帮子,似乎脸也开始麻了。
什么情况儿?
那种逐渐失去知觉的麻木感缓慢下行,各种触觉体验变得越来越迟钝。
“雏儿,雏儿,”舒倾开始紧张,使劲儿揉自己的脸,说话都委屈吧啦的,“我麻了,我感觉不到了!你看看我,我怎么了?”
“什么麻了?不舒服吗?”
舒倾点头,恨不得马上扑进他怀里寻求安慰。
他伸出胳膊,拧了自己一下,“平常这样我就觉得疼,但是现在拧完了没什么感觉,我嘴里也苦,想喝水。诶,现在好像没那么麻了……”
舒倾说话声音越来越慢,随即整个人呈现一种懒洋洋的状态,就连目光也变得发软。
梁义立时警觉,忙向旁边看去。
砸卡瓦的女性并没什么异常举动,卡瓦酒她们自己也全都喝了。
再看一块儿来的游客,或多或少都出现了安稳镇静的姿态,连交流声都减少了。
酒有问题!
酒或者盛酒的容器一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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