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雏儿,你看她牌子上写的150了吧?这破地儿剪个头发要他妈一百五啊?哥们儿,不是黑店是什么!”
“你啊……”梁小雏儿没忍住,抬手揉他头发,“回去多补补课,瓦图跟人民币汇率,一百五十瓦图还不到十块钱。”
舒倾一撇嘴,特理直气壮,说:“我不补,我问十万个为什么,你能解答十万个为什么,咱俩正好儿搭!”
那句话像宣布主权。
“那就不补,反正有我在呢。”
“你说的。”舒倾伸出小指,说:“拉勾儿。”
梁小雏儿略微一怔。
每次舒倾感到不安的时候,都会想“拉勾”。
他这种表现怎么……似乎是安全感越来越少了。
是从今天凌晨自己出去开始的吗?他是误会自己跟别人了吗?
哎……
梁小雏儿笑笑,跟他拉勾,“好,我说的。”
一个穿着大红色裙子的中年女性拿着把剪子,一边说话一边剪头发,说得高兴了,还举起手比划比划,看得人直突突。
舒倾万分忐忑地坐到凳子上,他觉得自己命运都交到这个看起来很不专业的理发师手里了。
理发师毫不客气,直言不讳说自己没剪过这种头发,可能效果达不到他想要的。
舒倾琢磨,差能差到哪儿去。
他让梁小雏儿充当翻译:“嗐,凑合剪吧,没别的地方了啊!剪坏了算我的,反正还能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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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剪头发的空当儿看了眼手机。
没什么新通知,棒球帽也改变路线了,没继续跟着。
那就……能享受一个惬意的下午了吧?
他揣着手,满脸笑意看着在镜子里望向自己的舒倾。
坦纳岛的海风吹进市集。
阳光照耀万物,投下许多片的阴影。
海鸥在空中盘旋,一声声叫着。
这是一个祥和的午后。
鸡蛋午睡起来,听小伙伴儿说看见他的两个“大朋友”朝某个方向走了,于是迫不及待起来就跑,拖鞋都穿了两只不一样的。
为了表示友好,半路特意买了两个冰淇淋。
等他找到人的时候,舒倾正对着一小块儿镜子咧嘴。
刚他妈剪头发真要命,说了剪短点儿,结果对方没把持住,咔嚓咔嚓几剪子,好好儿的头发变成了狗啃的,一块儿长一块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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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地方基本没剪,短的地方完全就是板儿寸。
对方大概也觉得看不过去了,抬手一指:“你看他们都是短的,你现在这样,烫个头发就好了,不收你钱!”
根本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那什么鬼一样的满脑袋卷发!当时真是打人的心都有了。
舒倾语言不通,根本听不懂对方说什么。
他委屈,跟梁小雏儿哼哼几句:“这剪的什么破脑袋啊!你不是说能给我剪吗,你给我剪算了!我不烫头发!打死也不烫!”
“看了没,那个烙铁就是烫头发用的。”梁小雏儿看他那样子直接笑出声儿,说:“我们在部队上都互相剪头发,你放心吧,我给你弄好。”
随后他化身行动派,拿了理发店的推子。
鸡蛋直接在旁边儿看傻了。
那个和他结了婚的人……怎么什么都会?
冰淇淋拿到手里的时候都化了。
舒倾头皮凉飕飕的,他摸着脑袋,“雏儿,你看我像劳改犯吗?打我上大学就没留过这种头发,真不适应。”
“不像,挺好看的。”梁小雏儿咽了口唾沫,“看着……特坏,比以前还坏……”
“那你脸红什么!”
“……”
“赶紧!从实招来!”
“不行,这儿有未成年人。”
“你!梁二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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