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黑狼打圆场,“我刚才看了,等他回来,半夜你俩就给我上训练场去,谁都别在这儿叫我烦心了。”
这是个心照不宣的事,没人提出来罢了。
当初对梁义进行考察的时候,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也不知道是因为急需用人,对他考察的时间不够长,还是说他忽然就变得有问题了。
总之眼下发生这种情况,究根结底还是怪到组织领导层头上考察不到位。
监控屏幕上gps定位还是一动不动,陈洛明把烟狠狠掐灭在烟灰缸里,“老子就不信他不回来!”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震的吊扇都有点哆嗦。
“小陈怎么回事?自打梁义来了就跟着病了似的,你把下个任务要去的地点跟他说了?”
“我说狗熊啊,咱俩一块儿出生入死搭档二十多年了,不跟你商量我就跟他说?”黑狼敲了敲搪瓷杯子,“小陈激动的吧,有人跟他一块作大死,兴奋?”
“土狼,别叫我狗熊。”黑熊笑一声:“打算什么时候把任务派下去?”
“再过段时间吧,先叫他们过个儿童节再说。梁义那个,就看他训练成果再定。”黑狼看了眼表,时间已经快到九点半了。
正赶上周末放假,学生公寓门口往来的人不算少。
梁义熄了火,把车停在了憋了灯泡的路灯底下,路灯旁边是一排排的树,树叶飒飒作响的声音被隔在车窗外面。
脑子里像过电影短片似的一个劲儿往前翻。
车上没有绿色扁平的烧酒瓶子,副驾位上也没有人。
“舒倾。”
“上班要迟到了,赶紧起来!”
舒倾猛地一个激灵睁开眼,面前黑乎乎一片,基本上都见不着光。他缓了缓,以为自己睡懵了,没成想过了好几秒还是看不着光。
“我操,小二,我瞎了!”
梁义心里恼,理智还是把着重点放在了后面那句话上。他下去开了后车门,问:“怎么了?”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光线泄进来了,有些虚恍,又被人身子挡住了一多半。
“刚才看不清东西……现在好点儿了,我可能睡懵了。”一惊一乍挺丢人的,舒倾揉了揉眉心,问:“到了?”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跟梁义根本就没那么熟,不过是在梦里亲近过罢了,那种亲近大概还有点龌龊。
“嗯。”
“行吧,那我走了。”他下了车,抱着东西道别。
“你……”梁义嗫嚅片刻,后面那半句话最终也没说出口。不用多余的问他,肯定还烧着,毕竟昨天吃了药又烧了大半宿才好些。
“我没事儿,托塔李天王的玲珑小宝塔当年都没能把我拿住!”舒倾扬眉,乱说一通。
什么鬼话。
“……表扬信怎么给你?”
这句话引了不少目光过去,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写“表扬信”?不知道的或许还得以为这两个人是在对六七十年代剧本的台词。
舒倾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笑笑:“我随口一说的,不用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想想,其实咱俩互相克对方,你没发现吗?琢磨琢磨吧。”他摆了摆手,“赶紧回去吧,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梁义看着他越走越远,心里像扎了根针似的难受,整个人都影在郁郁的暗光底下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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