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将信将疑,迫于有求于人,什么也不敢说。
“先住院观察几天。”
“他是怎么晕过去的?”
“现在看可能是烧晕的,退了烧应该就能醒了。那什么,有事再去喊我……”
梁正在医院楼道里闷着头抽烟,心里气得够呛,顺带把“日天”的那位骂了个狗血淋头。政昊在毛里求斯无辜地打着喷嚏。
怎么去海洋馆采访还能把自己采到溺水?这是什么骚操作?就没人带他上医院看病?就真不怕闹出人命来?
他了解舒倾,虽然舒倾爱偷懒,但也不至于蠢到自己去游泳还淹着的地步。
再联想到腰上的淤青……
记者这个职业风险暴露的可能性很高,该不会是跟工作人员发生了口角?
梁主任也是个急脾气,他等不及舒倾醒了再亲自跟他说事情原委了,多年的行业经验能给他准确率很高的主观判断。
但是前提是他没被冲昏头脑。
动物园里,才落脚的梁义正挨着陈洛明的冷嘲热讽,一狼一熊就在旁边看着,什么话也没说。
末了,黑熊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从你决定到了这个组织开始,就有半截儿是死人了,除非你们跟我们一样在外面跑不动了。小梁,你得收心,不管是什么心。”
梁义坐上车去训练场的时候还在心里琢磨那句话。手机忽然响了,陈洛明开车不专心,扒着脑袋去看备注。
“梁义,我是你哥。”
一年多没联系了,开口就是这句话连寒暄也懒得。
这是心结,怎么也解不开的心结。
“哥。”
“你有在警察局的朋友吧,我有个同事出了点问题,帮我打听打听。昨天他去动物园……”
梁义很想帮这个忙,但是他要到训练场去了,训练场是跟外界隔绝的,刚去的时候所有东西都得上交。他开口打断,“我不方便,不过能托……”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一片忙音。
他想说托朋友直接跟他联系的。
陈洛明笑他:“人嫌狗厌,还是跟我好,我怎么都不会嫌弃你。”有些幸灾乐祸。
医院。
这么晚了不方便打扰别人托付,那就明天!自己又不是托付不来人,不过是觉得他办起来更方便更效率。
楼梯间里还有其他的烟民,梁正恨得牙痒痒,他克制住了想咆哮和想摔手机的冲动,这分明是养了条不认家的白眼狼!
他回到病房,叉腰站着看一滴一滴往下流的液体,心电监护仪他不会看。最终坐到床边上看着舒倾,看着看着忽然笑了:“你真不省心,我加班到现在还没阖眼,干脆把你开除算了。”
这一宿他仍是一直醒着,全程都在盯着液体,隔三差五的去护士站喊人换药。
液体输了一组又一组,护士拔了针,梁正给他按着胶布底下的棉球。
他把舒倾手上的胶布揭开又黏上,反复了很多次。动不动用手去触颈动脉,烧总算退了,可人仍是不见转醒。
没彻底放下去的心又悬起来了,他忍了很多次去敲医生值班室门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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