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简直霸道的无以复加,外加一点儿清冷。竟然让惯会贫气的人接不上话,只得悻悻作罢。
香菜被夹到碗里,水芹也被夹到碗里。舒倾往各个盘子看了看,这姓梁的敢情都口味独特,菜里就差一个胡萝卜了。
对了,梁老爷子也是。送来的鸡蛋从来都搭配着香蕉,什么吃法?
他尝了一口香菜水芹,难吃的要命,气味从口腔直接呛进气道。于是特别好心的把这道菜夹到对面梁义的碗里,故作语重心长说:“现在天儿一日赛一日的热了,你多吃点儿这个,降火。”
梁义眉不蹙嘴不撇的把他夹过来的东西通通吃了。
隔壁桌上几个吃饭的人撂了一地的酒瓶子,东倒西歪,舒倾十分羡慕。夏天,不喝冰啤简直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这么想着,手底下变得更加殷勤了。
没多会儿梁小雏儿的碗里就堆满了被夹过去的菜。
咸菜清菜辣菜都混到一起了,味道说不出的怪异,他抬眼看了看对面杵肘托着脑袋的人,缓缓放下筷子。
单是看神色,根本不知道他是作恶玩闹还是……有求。
……最好是后者。
“你吃饱了?”梁义问。
舒倾点了点头,笑着回他:“嗯,吃饱了。”说完话顺便又舔了舔嘴角。
在某人看来,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勾引。梁义挪了视线,一本正经说:“吃饱了就走吧,我送你回去。”
“没有,没吃饱!梁老师……”
一句“梁老师”把“涉世未深”的梁义的原则拐跑了,等他从那三个字里抽身退出来的时候,原则早就跑到爪哇国去了,能拽回来倒是能拽回来,就是有点儿晚了。
不愧是“雏儿”,软软一声喊过去他就晕头转向,真是有意思。
这要是有大事求他……随意摸两把不就能委托成了?
“虽说相克,但我觉得咱俩还算有缘。”舒倾得了便宜卖乖,抬手揉揉嘴角,喝了口啤酒直咂声:“你看啊,先是进了警察局,然后溺水,刚分开我又住院……雏儿,你总结出规律了吗?”
是挺倒霉的,自己不也是进了警察局,然后退役又摊上个情绪不稳定的搭档,好心救了溺水的人,睡完一宿却莫名其妙乱了心绪……
不过这能有什么规律?
舒倾二郎腿一翘,侃侃而谈:“遇见你之后我就开始倒霉,分开之后我他妈更倒霉……你说,你是衰神投胎转世、还是某仙下凡来历劫的?”
“……”
“要么你就是特意来祸害我的。”
“……”
自打来年到现在,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这么对坐着喝酒了。一个班的同学不是实习的就是实习的,一个宿舍的同学也是除了实习就是谈女朋友。
大家伙儿一块聚着的时间越来越少,大抵这属于成年人的悲哀。
各自忙各自的事业,越走越远。
好不容易扯着个能唠嗑儿谈心的人,舒倾心里高兴,不由得就多喝了两杯,一边喝酒一边时有时无的跟梁义说些住院时候的事。
在意识还算清醒的时候刻意避开了“装失忆”及被误会的话题。
后来梁小雏儿听着那些跟他毫无关联的事情,在莫名情绪作祟下,再结合着舒倾爱给人呛酒的毛病下,喝高了,不是很高。
总之就是酒精上脑,听他说的那些话越听越堵心。
恨不得马上把他推到没人的地方,然后……好像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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