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么看着,就这么看着,一动不动,再没越界。
终于贪恋完了最后一点体温,舒倾醒了。
他动了动了身子,察觉出被不属于自己的体温贴合,猛然睁开眼睛。稍微抬头对着似乎尚未转醒的人看,看了好半天方才缓过神来,松了口气。
房间里真是冻得要命,空调恐怕是南北极成精的冰块儿投生来的。
如果不是太冷,俩人怎么会以这种暧昧不堪的姿势睡觉。
舒倾拨开搭在自己腰间的胳膊,慢着动作往后撤,从怀抱里彻底抽离。
“梁义,起床了,”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回过身去,“快七点了,拾掇拾掇赶紧走了,你别晚了上班。”
怀里彻底空了,再继续装睡也没什么意义。
梁义洗脸的时候叹了口气。看他脸上表情波澜无异,果然是昨天夜里酒精上脑,或许……已经什么都忘了。
舒倾在隔着半透明玻璃的另一侧琢磨,看他面色不惊不诧,大概也是昨天夜里醉酒懵了。
不然有几个会做出那种腆着脸找男人亲的事情。
“昨天喝得太多了,到现在脑袋还疼。”舒倾笑笑,话里带着试探,又装作不经意伸出舌尖舔下唇的伤口。
梁义看着他,目光丝毫的偏移也没有,视若无睹,声音很淡:“嗯。”顿了顿又说:“醉得厉害。”
果然是喝多了,舒倾心中暗喜,松了好大一口气。
空床寂寞,两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遇到一起,似乎也情有可原。
这想法真你妈自我。
退房的时候俩人一前一后,前台姑娘大早上百无聊赖,目光也随着两个人走。看着看着腾地红了脸,拉着行李箱那人左后颈侧分明有个浅淡的红印,随着动作能被衬衫衣领遮住。
梁小雏儿睡前埋首后真的没忍住。
亲吻舔舐,最终没能把控好力度。
往地铁去的公交车上人多,一个挨着一个站着。
舒倾抓着扶手还要顾及行李箱,刹车的时候没站稳,直接趔趄到了梁义身上,没由来的顿时尴尬上天。他偷偷抬眼去看,梁义仍是看着窗外的,什么动作也没有。
车站永远是相聚又分离的场所。
梁义拦了车,上车之前盯着舒倾看了一会儿,沉声:“走吧,别晚了上班。”他想说往后少喝酒,容易误事,又怕叫他知道自己昨夜分明不至烂醉。
“嗯。”舒倾憋着句话,在车开走之后终于开口骂街,只一个“操”字。
难不成这雏儿真你妈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
一个朝西,一个朝东北方向,越走越远。
梁小雏儿坐在车上敲着额头,十分怅然。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留个电话号码,拿出手机之后却发现没电了,于是只能带着他那“对你病情持续关注”的借口彻底蔫了。
回到训练场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才下车离老远就瞧见陈洛明倚着大石墩抽烟,脸色挺难看的。
“梁义,今天八点半集合,不算早了吧?叫那么多人等着你,合适吗?”他指了指腕表上前几步,“迟到了十二分钟,而且你关机,是几个意思?”
“出门晚了,手机没电自动关机,”梁义看着他,“愿意接受责罚。”
“好样儿的,痛快。”陈洛明拍了拍他肩膀,“走吧,老大等你很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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