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完那句话,梁老爷子也摔了筷子,声如洪钟:“小舒你就在这儿住着,他敢再轰你走我就把他轰走!”
这可是憋了老半天才出的成果。
舒倾嘴角挑的有点儿僵,终于顺着把那句话说完了:“我就在这住着……”
梁正没再说话,只重新拿起筷子。
恼人的饭总算是吃完了。
梁老爷子今儿用脑过度,再加上被吼了那么两句,自己也吼了一句,身子骨儿多少有点儿透支,根本就强打不起精神。临了瞪了两眼梁正,回屋睡觉了。
客厅电视上放着相声,舒倾气够呛,眼下还没消下火儿去,根本就不想跟他坐一块儿看。
抽什么疯这是,有话就不能好好说?
他湿着头发回到卧室,看见放在床边儿的枕头和毯子更气了。
合着这是一早儿就打算轰自己走,要知道现在,早干什么去了?当时非拉着自己过来住,拉过来之后又嫌弃,嫌弃就嫌弃吧,偏偏在大家伙儿吃饭的时候耍威风给下马威。
没消下去的火儿烧的更旺了,舒倾躺床上,抬脚使劲儿一蹬,床边上儿的东西全都掉下去了。
梁正上卧室的时候正看见这场面,俩人对上眼儿了,尴尬的不得了。
“还没睡呢?”
舒倾心说您是瞎吗,睡着了还干这事儿那得是多大的怨念?
心里想的很文明,开了口却全变了味儿:“别几把跟我说话。”
随后他眼睁睁看着梁主任特苦逼的弯腰捡东西,把毯子抖了抖又叠好,枕头拍了拍又抱在怀里,走之前叹了口气,似乎……有说不尽的委屈。
刚才吃饭的时候,要不是老爷子说话讨不吉利,他也不会生那么大气要是当时能克制住脾气,也不至于拌嘴吵架要是没拌嘴吵架,也不至于新洗好的东西被踹到地上……
舒倾能留下固然是好事儿,不过这次掉了的面子恐怕再也拾不回来了。
梁正憋憋屈屈地躺在沙发上看书,心中喜忧参半,叹的气比翻的页数还多。
如果能窥知未来事,叹的气肯定更多。
他周末起了个大早,打算去健身来着,临走前特意上卧室门口儿扒头看了眼舒小狗儿,倒是睡得安稳,全然没昨天那股飞扬跋扈的劲儿。
原以为事情都过去了,没成想回来又遇到难题,竟然在自己家里被孤立,也就张姐好心跟他说了两句话。
周一清早舒倾还气着,饭都没吃,自己坐地铁去上班了。梁正从张姐口中知道这件事后气得脑袋疼。
俩人上班儿也不一块儿来了,下班儿也不一块儿走了。
风言风语又传开了,源头还是十一楼的冯副主任。由于上次看事情太准,因此收获了一大批“崇拜者”。毕竟在太岁头上动土这种事,大概也就她能干的出来,且还能全身而退。
梁正这两天开车很寂寞,来回路上没有人打诨或是听相声笑得前仰后合。除了偶尔的鸣笛声,处处静得叫人不自在。
不过他这几天忙,没办法下班时候拦着舒倾,再加上挂着面子,回家也不肯低头。
舒倾遭了平白无故一顿吼,远远盖过了寄人篱下的“谦和”。实际上他脾气算不上差,莫名其妙,就是跟他主动开口觉得不甘心。
俩人都梗梗着脖子,谁也不肯先理谁。
事情出现转机是在周四那天,之前被开除的“关系户”政昊从毛里求斯回来了,办离职手续。
说真的,他一点儿也不在乎这份工作,二环飙车党,家庭背景都没人敢深翻,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他还真不稀罕。
舒倾的工位是政昊之前的,此刻原主人正挑挑拣拣地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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