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吃完饭从餐馆里出来,梁义就发现舒倾不大对劲儿了。
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也说不好,总之就是看样子严重的心不在焉。
猜不透梁正的心思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舒倾觉得已经彻底完犊子了。现在就算是跟俩兄弟相互说自己跟对方认识,一时半会儿也绝对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他瞒着。
就因为怕俩人关系恶化?就因为作恶玩弄的心思?
有几个人会信。
眼下这他妈就是一世纪难题!
梁小雏儿从来没哄过人,他也不会哄人,再加上动心一事拉低智商,整个人也彻底傻逼了。只知道静静跟在他身边走,在大中午的太阳底下。
舒倾晒得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发疼了,皱着眉看了眼不如他哥“懂事”的人,说:“现在太阳正足,紫外线强度正大,咱能上阴凉地儿走去吗?你上午不是才流过鼻血,而且我……”
“我没事!”梁义挺激动,话都没等人家说完就开口打断了,错觉以为他在心疼他。
实际上后半句是这个:“而且我他妈快被快晒成咸鱼干儿了。”
何其尴尬。
走了没多远,便到了昨天晚上那个不大的市集。除了各个支起来搭棚遮着的摊位,几乎看不到商贩,即便是有那么几个商贩还在这,也是歪在一边呼呼大睡。
在这座岛上人与人都相互信任,天气热或者是冷,往往就看不到摊贩了,只剩下各种蔬菜水果码得整整齐齐。
蔬果堆上面撂个牌子标明价码,旁边有个灌满水的喷壶,和一个放钱的小盒子,大多数人的自觉性都很强。
这种生活模式真不错,舒倾一边咂嘴一边听“免费向导”主动介绍。
他愿意听,梁义也愿意说。
于是一个举着相机,一个在旁边介绍。
“不知道昨天你有没有注意,”梁义开口,语气挺认真:“这里的摊贩女性居多,白天比较明显,晚上的话也能看到男性。”
“是吗?我还真没注意,怎么讲?”
岛上女性地位不算高,因此这种讨生计、抛头露面的营生大多交由女性来做。到更邪乎的部落里,带孩子或者体力活儿仍是丢给女性。
梁小雏儿兢兢业业,把自己来岛上之后知道的部分风土人情,和上网查阅过的相关资料,通通告诉给舒倾了。
那架势是十足的掏心挖肺,恨不得都摆到眼面儿上让他看看。
偏偏听着的人不是很认真,一开始还能强耐着性子问上两句,后来干脆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再后来,坐在台阶上心里胡乱琢磨事儿。
时不时就掏出手机来翻聊天框。
一条消息也没往外发,他在等,大概是在等梁正散会之后主动给他发消息报平安之类的。
忽然冒出来这种想法儿挺可笑的,他梁正从业那么多年顺风顺水,处理起事情来肯定游刃有余,哪轮得着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惦记,舒倾勾着嘴角轻笑了一声。
他翻看手机的动作梁义已经发现很多次了,他竭力不让自己去看他那些小动作,竭力告诫自己没有任何权限管那么宽,竭力告诉自己任何举动都是自讨苦吃。
忍了很多,却没能忍住漾到耳边的那声轻笑。
受挫的要命。
心底埋着的火一下子就燃起来了,说话语气也没能和善。
“能不能敬业一点?你是出来工作的,还是出来玩儿手机的?一点职业素养也没有,像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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