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义身子一震,抽回舌头看他。
唇瓣上布满了水泽,舒倾微蹙着眉睁开眼看他,看他眉眼间还能多蛊惑。
屋外雷声一声大过一声,屋内电压不稳,壁灯忽明忽暗。
床对过的桌子上气氛愈发靡靡。
就这么互相看着,一人眼里的情慾满载溢出,一人眼里的迷茫逐渐隐退。
那种软了腿的模样实在撩人,梁义粗重着呼吸勾了嘴角,覆在腰际的手迫不及待往下移,触到腰窝之后流连一遭,没敢做更多的停留,生怕被拦下。
再往下……竟然没有。
梁小雏儿目光灼灼,整颗心都要从胸腔里蹦出去了。
他特贪婪特激动。
那是头见就把自己心绪扰乱的地方,那是之前不经意间碰到过的地方,何德何能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
“啊……”舒倾跟触了电似的没能扛住,哑着嗓子吟了一声。随后羞得满脸通红,那种声音竟然会从自己嘴里发出来,偏偏对面的目光灼热到心里悸动。
怎么也没想到在今天之前无比纯洁的梁小雏儿,会胆子大成这样。
挣也挣不脱,躲无可躲,浑身脱力。出于畏羞心理,只能重新攀住梁义脖颈,整个人贴过去,埋首到他肩侧,心想着得赶快想个辙子脱身。
那种声音太撩人,不过是听了一声而已,看他满面羞赧不得不把自己藏起来的嗔恼模样,无比难捱。
梁小雏儿尝到了甜头。
可无论再怎么动作,只能听到耳边竭力压制的喘息声。
“舒倾,”他嗓音蛊惑,“叫给我听。”
话骚得不得了,舒倾想骂他,“你……啊……”
“嗯?我什么?继续往下说。”
真他妈坏,整个人都坏的不得了,手上不老实就算了,说话也坏,动作也流氓,无耻的要命。
更恼人的是自己竟然扒在他身上节节败退,疯狗正在拉扯所剩不多的理智。
舒倾越想越气,张嘴狠狠咬住他颈侧。
嘴一张开,刚才被压抑住的吟声失了控,从嗓子眼儿里往外连连不住。
被咬的人也是丢了理智,竟然觉得无比幸福。
“啊……梁义!”
“嗯,我在。”
“你他妈就是个老流氓!嗯……”舒倾恨得牙痒痒。
“谁是?”头一次体验到被喊名字也能听得这么兴奋,梁义火烧得更旺。
“你!”
“我是谁?”
“梁义!”
“嗯,再叫几声。”梁小雏儿的笑声漾开了,“记好了,一心想要你的人是我,是梁义,不是别人。”
完几把犊子,事态即将超出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围,看来只能试着用缓兵之计维护自己的清白了。
舒倾松了手轻轻一推肩膀,面色潮红,胸口不住起伏,他轻喘着看向梁义,“雏儿,你衣服太湿了,我刚洗完的澡。”
某些事情上来看,梁小雏儿的确雏儿的很,听到这话之后眼睛都有些发红。
他认为这是一种侧面暗示,还是那种憋着劲儿撩的暗示。
两只手从衣服里一抽出去,舒倾顿时松了口气,接下来只要自己态度强硬一点儿,那该是绝对没问题的。
他想趁着梁义脱上衣蒙住头的时候躲到一边儿去,可没成想他反应那么快。
一步还没走出去就被扯住了手腕。
“想跑?”梁义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