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年来,梁义一直认为个人的自律性很强,也一直意淫自己在所有方面都能够克制,不会唐突肆意,更不会在对方没有明确的回应之下胡乱顶撞。
更没想过那种骚话能被自己大言不惭地说出来。
濒临边缘的人乍一失了作用力,竟然有些不适应。舒倾红着脸,就着惯性扑到他身上,直挺挺地偏着头,死活都不肯再看他,并且做着丝毫没有用的无力反抗。
梁小雏儿被他这种畏羞的模样戳了心,轻落一吻:“抱好了,省得摔下去。”
舒倾没搭理他,偷偷摸摸“嗤”了一声。
用意再明显不过,听起来就像识破了对方什么阴谋诡计似的。
声音一出,另一个人也笑。
既然梁小雏儿能摒弃自己所谓的“原则”,肯定也能做出和之前习性相违背的事情。他使了坏,双手手猛然下沉,舒倾没提防,慌忙抬胳膊环住他脖颈。
这衣服穿了等同于没穿,肩膀的遮挡通通下滑到肘窝,大片光洁的裸背呈现在昏暗的壁灯底下。
往前扑抱的动作唐突,像极了耐不住性子要索取,像极了肆无忌惮地引诱。
梁小雏儿心都要化了,埋首到他颈侧轻吮,嗓音低沉:“别着急,我是你的,跑不了。你放松点儿,别抱那么紧。”
不仅跑不了,连轰都轰不走。
“……你他妈耍我!”舒倾被架的牢实,往地上站是不可能了,只得试图借力往上挪动。
“怎么耍你了?”
“别装!你丫刚才干什么了心里没数儿?”
“刚才?刚才做的事太多了,”梁小雏儿故作深思,“你说的哪一件?是不是……这件?”话音未落他便故技重施,两条手臂再次猛然往下沉。
舒倾环在他脖颈的胳膊被迫松了劲,出于自保心理,没带犹豫。
起初梁义以为这样做的后果不过是能被搂的更紧些,万万没料到还能骗来两条腿。
难怪向来他爱作恶捉弄人,的确是有意思的不得了。
他连身带心都酥了,恨不得马上躺到床上,又怕他失了危机感翻脸不认人。于是只能偷偷摸摸把胳膊缓慢挪开,装作不经意。
“梁义你别太过分了!小心我出去告你強姦!”
“……不会,你不答应我就不会碰你。”
“你他妈睁眼说瞎话!你碰老子的次数还少吗?赶紧放我下去!”舒倾又恼又羞,想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让对方玩弄过股掌间。他挣了挣,丝毫作用也没有。
梁小雏儿忽然觉得特舒坦。
沉重的喘息声在他耳边漾开了,偶尔间杂着蛊惑人心的音调。
“我说错了,刚才那么说不对,是你不允许,我绝对不碰你……”
下半身思考的话哪能全当真,尤其是在这种情慾即將冲破的倫理边缘。类同于“我不動”、“我就動兩下”,全扯蛋的。
这两下完全能把理智碾磨到丢盔弃甲。
舒倾听到这句话却暗自松了口气,没由来的就是想相信他,就跟……信梁正似的。
梁正啊……
每次想到他都觉得要窒息,就像无形中许多只手扼住脖颈,掩住口鼻。他不声不响的好,他背后默默做过的事情,一股脑全都涌上心口。
铺天盖地,无处遁形。
即便是在刀山火海边缘,只要他说一句“走吧”,那他便可以赤足裸身,义无反顾攀延刀山,冲赴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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