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
一个声音说,“没走”。
舒倾猛然抬头,瞬间懵逼,怂成傻狗。
声音是从头顶上方传来的,这么说……自己刚才瞎逼逼那些话他全都听见了?
晚上吃的饭里怕是下了二斤耗子药吧,怎么就开始乱想,神他妈他穿衣服那么快,神他妈他开门关门就走,又不是闪电侠!
黑灯瞎火的,真不怕怼墙上磕掉智商?
真是……在“丢人”的道路上高歌猛进、一往直前。越跑越快、越跑越颠儿,落下身后狂吐口水的草泥马十万八千里,嗨几把到头重脚轻。
路障和关卡都拦他妈不下,马上就要冲出地球。
真几把莫名其妙啊!想的都什么遭逼玩意儿!
他有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那“面子”摔掉在地上碎个稀巴烂,碎成渣儿,捡都捡不起来。
甚至在心里狂喊梁正的名字,用特别短的时间梳理俩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打诨的调笑的。想来想去全他妈是那张脸,全他妈是那很像的眉眼间。
跟黑咕隆咚里站床边儿这人无限重叠。
某些方面越对比差距越大,某些方面越对比差距越小。
可……哪个敢跳出来说老梁家兄弟俩一样,他第一个抄菜刀过去给丫剁成肉泥!
舒倾觉得自己在梁正身上放的热度不可能散那么快,肯定是因为他俩有某种地方相似。毕竟连走肾的想法儿都是一闪而过。
他使劲儿想,往死里想,拼命安慰自己是空岛寂寞。
要么干什么刚才想的全都是“性”,而不是“爱”。
……因为相对于“爱”来说,梁正没机会了,梁义更是不能考虑。心里真是给他擦了一个小旮旯,也是被“性”占据。
他释然的时候莫名有些低沉,低沉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忘了梁正。
屋里没有水声,没有潮湿的气息,只能听到被隔绝在窗子外面的风雨喧嚣。
舒倾一时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是老老实实装死躺下,还是大刀阔斧告诉他“刚老子在说着玩儿,你丫被耍了”?
显然前者实用性更高一点儿。
他轻轻拉动被子,禁着劲儿地想躺下,偏偏刚才煽动情绪的雷声憋着不响,一时间静得瘆人。
尴尬无限放大,诡异的气氛让人发疯。
床上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到耳朵里,看来他害羞起来也挺不知所措的。梁义勾了嘴角,在黑暗里轻笑:“怎么敢走,怕我走了,你就不让我回来了。”
怎么舍得走。
舒倾没说话,仍是自以为一点儿动静也没发出的继续往下躺,恨不能一个冲刺赶紧躺下,把整个人蒙进被子里。
合着这丫刚才是给自己耍了!真他妈劣性!
白之前夸他纯洁什么的,这人要是想学坏,连一朝一夕都用不了,几分钟或者几个小时的事儿。
还有一个说法儿,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来着。
保不齐他这套骚断腿的野路子都是跟自己学来的。
舒倾不禁开始反省自己,之前自己的行为……有那么恶劣吗?真是把人耍的团团转,尴尬到不能自理!
“我以为你特生气特烦我,所以才要走……”梁小雏儿在这方面比他好很多,虽然想看他软乎乎的样子,不过更多的还是愿意疼着、愿意顺着。他就上衣仍旧维持在上卷到腰部的位置上,继续说:“你刚才走神儿走得挺厉害,是不是以为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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