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村最南端树林边儿上的客房里住了位白人姑娘,在之前的暴雨天气跟舒倾在大堂有过交集。
就是打牌时候坐在他身边穿吊带装的那位。
那姑娘是从别处迂回到坦纳的,在旅途中听人说这边有家很有名的酒吧。
带桃色的那种。
只可惜来的不大凑巧,刚到岛上的第二天便下了暴雨。一连几天都没法儿出行,实在是憋闷。
又是一个阴雨天气,她睡不着也没法儿出门,寂寞的要命。于是拨通了大堂前台的电话,抱着试探的态度问了下那家酒吧的情况。
接电话的员工会意,也没绕弯子,直接甩了个网址过去。
聊来聊去不过十分钟,便约了个。
大概中午时分,门被敲响了。
门口站着个穿黑色雨衣的亚洲人,帽檐儿压得老低,像拉家常似的说着当地比斯拉马语。他身后还有一个打着黑伞的男人路过,走得很慢,似乎被积水牵扯了脚步。
姑娘懒得管他为什么没说英文,也没管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带着调笑点点头,让他进了屋。
那人进屋后随意扫视一圈,看起来没什么威胁。
至于她为什么会开门,或许是听懂了刚才自己说的“外面太冷了,快让我进屋喝杯热水”。如果从穿着过于轻薄来看,也或许是自己撞大运,正赶上她在等什么人。
他笑着点点头,立时站到窗帘后面,过了会儿才轻拉开个缝隙朝外看。
梁义举着把黑伞越走越远,最终身形隐没到树林里。
好家伙,警惕性这么高,多亏屋主开门了,不然指不定闹成什么后果。
雨衣人松了口气,回头对站在身后面满不解的姑娘干笑两声,说道:“你好,我是度假村例行检查的员工,这几天风雨太大,担心屋内设施出问题。”
他装模作样看了天花板、地板,上浴室里转悠老半天,掐算着梁义该走远了才出门。
在一声叫骂中撒腿冲进雨里。
他跑到不远处的一栋民居前拉开车门,上车后细细琢磨老半天,理清思路后才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岛东南洛厄尔卡斯湾某片礁石处的一家宾馆里有人电话响了,他面对电脑叼着烟。电脑上是一张张人物照片,有全身像也有半身像,无一例外。
一多半的照片是偷拍来的。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鲟儿,你猜怎么着白鲟,小海定位的地方在盐路一家宾馆,机场附近的白草海洋。”
“嗯,然后呢?”白鲟盯着电脑上梁义的卫星定位捏了捏眉心,他不是根据定位才找过去的吗,犯得着再说一遍吗。
“然后?你怎么不问我昨天去找他的路上遇到什么了?”
“……那你路上遇到什么了?”
“没什么,落石、淤泥、深坑、断树,除了差点儿失去方向迷路,其他都挺好。后半夜我蹲在绿化带里举着望远镜淋雨,那风雨大的……我他妈活到现在就是个奇迹!”
白鲟没说话。
单听风声雨声,就能知道昨天在外面呆一宿有多难熬。
过了半天才淡淡开口:“辛苦你了。”
“说那些套话儿没劲知道吗,跟我出去吗?你不跟我出去就说明没体会到我的艰辛,你……”
“好了银鲨,你是在工作。”白鲟打断他,顿了顿:“出门的事以后再说,至少要等这个任务结束。而且你要明白,现在是在工作,不是吃喝玩儿乐瞎胡闹。”
“公私你跟我界定这么清楚,你给我等着。”银鲨拿副驾位上的毛巾擦了手擦了脸,开扩音后慢悠悠换衣服:“对于你昨天给小海做出素养差的评价我不能认可。啧,你还给我准备条毯子,谢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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