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舒倾看得愈发认真,就差含到嘴里吹一嗓子。
“这个是我太爷亲手做的。”
当初老梁家刚怀上第二个重孙子,梁老太爷便乐不可支的缠着一个会打磨铜器的人,学了挺长时间才做出这么两枚铜哨,老梁家小哥俩一人一枚。
“亲手做的啊……真不错。”
“它跟了我将近二十年,现在它是你的了。”梁义说完,连对方是什么反应都不好意思看,赶紧低下头去看那一排贝壳,脸上烫得要命。
“嗯……”舒倾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啊?我的?”
梁小雏儿闷闷应了一声,连自己都没听清楚。
舒倾觉着这东西太贵重了,凭自己这指不定哪天倦了腻了的三分钟热度,根本就承担不起。
两个人也才接触没多长时间,很多事情上还没有相互了解透彻,不知道往后会不会产生极大的不和谐或矛盾。
而且现在连“关系”都还模模糊糊界定不清。
没做好扛那么大爱意担子的准备,或者说现阶段还没想过那么长远。
毕竟未来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谁也说不好。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他觉得自己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完全了解梁义。他的工作,甚至连他在这座岛上的目的都揣意不透。
“不成,这东西太贵重了,我收不起。”
“没事儿。”
“它都跟你快二十年了,你还随身带着,肯定很重要。”
梁小雏儿点点头。
“所以对你来说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更应该自己放好了,对吧?”
“你也很重要。”
舒倾始料未及,托着那枚黄铜哨子怔住了。
“很重要的东西应该让他们在一起,而不是分开。”梁义说这句话的时候觉得空气都凝固了,稀稀拉拉的雨声似乎被隔绝在老远。他一颗心怦怦直跳,握住舒倾摊开的手掌合上,“我回国之后带你回家,见见我爸跟我哥,所以你得收下。”
他一直看着他的眼睛,满心赤诚,无比虔敬。
于是那枚黄铜哨子被包裹在同样寒凉的手掌中。
一种莫名的情愫逐渐从心底蔓延。
有那么重要吗,舒倾垂眼想着,有多重要?
还没经历过这种很郑重的事情,是该装傻充愣,还是顺势就着阴雨天气,沉沦在他绵绵情意里。
愈燃愈烈的挚爱,真不知道该怎么迎接了。
他按住内心强烈的悸动,半开玩笑说道:“可我从小到大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咱俩没法儿平等交换。”
梁义轻笑,越凑越近,最终凑到不敢抬眼的人的耳边小声说:“把你给我就行了。”
扑赴而来的温暖气息叫人想打颤栗,在耳边落了个略带潮湿的吻后,舒倾脸终于滚烫。
丫有病没,隔三差五贴在耳朵边儿上或荤或素的表白。生怕自己不知道他那点子赤诚实意的心思,可能就差拿大喇叭跑满大街昭告了。
“哎你别亲了!光天化日的干什么你!”舒倾麻了半截儿身子,忙支肘怼他。
梁小雏儿不为所动。
的确是光天化日,可不亲似乎太亏了,那就咬一口吧。
这么想着,瞅准舒倾下唇,没带分说地咬了一口,力道很轻。
舒倾脑海里顿时蹦出仨字儿惹不起。
正想着怎么以不说话的形式就叫他松嘴,余光忽然瞟见远处那截儿像树干,又像游客的漂浮物往这边儿靠。
仍旧是沉在海面下方。
他赶紧哼哼,朝着那个方向指。
梁小雏儿松嘴,有些意犹未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他妈什么鬼?”漂浮物越来越近,怎么看人类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体积。“大雨把什么玩意儿冲出来了?老龙王?三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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