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儿他抱过,哄过,让她骑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屋子里转圈,下朝的时候特意停下马车买过小零嘴玩具,就是为了让她笑一笑,叫一声爹爹。她喜欢待在姨娘身边顾宵便亲自同魏荀芬说,顾宵敢说四个女儿,顾宁月最得他的宠爱。
看着顾宁月如今的样子,顾宵忍不住回想起当初那么豆丁大的小人在他腿边转圈的样子。
顾宵回过神,道,“月儿你别这么说,好好养病,好好在家里养病,莫管其他事。”
顾宁月的眼泪越流越多,她道,“养不好了。”
顾宵没听明白,“什么养不好了?”
顾宁月道,“父亲没听清还是没听明白,女儿是说身子养不好了病养不好了,您没听大夫怎么说吗?女儿以后不能有孩子了,这辈子都不能有了,身体受了寒,命不久矣,哪怕勉强多活几年,也是一身病痛!”
顾宵道,“不会的,有大夫的,好好调养自会好的,你还这么小,怎么会命不久矣呢?”
顾宁月道,“您出去吧……”
顾宵道,“月儿,你听为父说,府里有的是好药材,只要你好好吃药,自会好的,你……”
顾宁月道,“您出去!”
顾宵从房间里出去,外头,魏荀芬正同大夫说话,顾宵气不打一出来,若不是魏荀芬非要整治顾宁月,他又怎么会让顾宁月去祠堂里抄佛经。
魏荀芬瞥了顾宵一眼,道,“相爷可是有话要说?”
大夫下人都在,顾宵压了压心中的怒火,道,“你同我到书房来!”
魏荀芬跟了上去。
关上门,顾宵便把书案上的砚台摔到地上。那砚台厚重古朴,在地上咕噜了两圈便停住了,完好无损。
魏荀芬瞄了一眼,道,“相爷这是何意?”
顾宵指着魏荀芬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毒妇!蛇蝎心肠!你怎么就这么恶毒!”顾宵是个读书人,骂人翻来覆去不过是那几句。
魏荀芬道,“相爷说的可是三姑娘的事儿?相爷以为我是故意的?”
顾宵怒道,“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你生过几个孩子,你不知小产是什么样?月儿那样的身体,你还煽风点火让我罚她去祠堂,那种阴冷的地方,你这是要她的命!大夫说了,她以后都不能有孩子!活也活不长了,勉强再活几年也是缠绵病榻,一身的病痛!你也是女人,你怎么就这么歹毒!”
魏荀芬道,“我还真不知小产是什么样,当初我的舒儿险些被你们灌了落胎药,幸好峰回路转。我且问问相爷,我心思歹毒,那这些年我可害过后院的孩子,后院的姨娘们,无论生的男孩儿女孩儿可有夭折的!”
顾宵道,“……没有。”
“那我再问问相爷,顾宁月自己究竟做过什么好事儿!她小月子总得有几日了吧,怀孕总该有一月有余吧,可她究竟什么时候进的王府的!”
“这……”
“我亲自给她商定婚事,她不愿,林姨娘定好的婚事,她也不愿,嫡子嫡妻不做,偏要攀那高枝儿!敢问相爷,三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宸王究竟是怎么寻上门的!若不是你从小就偏宠三姑娘,她怎么会事事同舒儿攀比!舒儿才是正八经的嫡女,偏偏顾宁月事事都想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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