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道,“你嘴怎么这般甜,是抹了蜜吗?”
“哪儿有,奴婢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要么就是耳濡目染从王爷口中听到的。”
徐安然瞋了她一眼,道,“少油嘴滑舌了,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上床歇息了,对了,明早,还需要早起吗?”徐安然想着,明早是不是秦曜宁要给她敬茶…
昭影又笑了笑,“王爷体恤王妃,不必早起的,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徐安然道,“王府各处我能随意走动吗?”
“这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有一处地方王妃不能去。”昭影一直笑着,露出个小酒窝来,特别招人喜欢,看着根本生不起气来。
徐安然道,“哪里啊,连我这个王妃都去不得?”
昭影道,“是栖闲堂,唉,世子脾气大得很,栖闲堂啊别说您了,就连王爷都很少进去。”
徐安然道,“原来如此,我本来还好奇世代秦王世子住的地方长什么样呢。”
昭影一边铺床一边道,“能有什么不同啊,都是人住的地方,大概都是一张床一张桌子……”
徐安然道,“兴许吧,把灯熄了吧,我要睡了。”
秦御对徐安然很不错,时不时就有东西送过来,有时是名贵的珠宝首饰,有时是宝贵的绫罗绸缎,有时是天南地北的奇玩,尽管徐安然手上有不少钱,也没见过这么珍贵的东西。
送东西的人总是说,“王爷真是把王妃放到心尖上,这些东西搜罗来可是废了不少功夫呢,天南地北的都有,您看这斛珍珠,颗颗都有鹌鹑蛋那么大,圆润光滑,极为难得。”
徐安然自打成亲之后就没见过秦御,这已经两个月了,哪儿有成亲之后连人都见不到的。徐安然看了两眼珍珠便道,“王爷人呢,何时能回来!”
“王爷的事,小的哪儿说得准,东西送到了,奴才就先告退了。”
徐安然道,“等等,你是王爷身边的近侍秦禄吧,你可听过哪家新娘子娶回来了两个月没见过夫君的?这传出去得闹多大的笑话。”这两个月,徐安然每天见到的只有丫鬟,小厮,别说秦御了,连秦曜宁都没见到过。
秦禄脸上的笑意稍稍敛了敛,“王妃娘娘,外面人看着这么多好东西往里送都是眼馋的很,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徐安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我要见王爷,我有事要告诉他,此事很重要。”
秦禄被吩咐过,这种事不敢耽搁,他道,“这事奴才会和王爷说的,还请王妃耐心等着。”
徐安然知道的和秦御有关的最大的事就是襄阳关那件,刚才只是她随口找的借口,她只是想见见秦御而已,既然娶了她,那又为何把她放在这儿!
秦御很快就来了,他坐在椅子上,开门见山地问,“何事?”
徐安然道,“我做为妻子,无事就不能请王爷回来吗?王爷,我想问问,婚姻之事可是儿戏吗,你既然娶了我,为何两个月不见我!你……还是真如外面所说,您对先王妃用情至深,可既然如此,又为何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