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内心疯狂摇头大哭,但它实在是没胆子违逆主人的命令哇!
真、真的要它去割吗?
幸好此时,紫衣人倏而倾身靠近温欣,冷白的长指勾起她一缕柔软的发丝,在她耳边低低道:“伤心什么?爷帮你阉了那废物?嗯?”
男人独有的灼热气息扑在她耳边,温欣身体下意识地轻颤起来,耳珠通红。
她双眸微睁,茫然无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令人更想欺负了。
紫衣人眸色暗了暗,喉结滚动,“那种废物,值得你伤心?”
温欣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上官皓是我的丈夫,我伤心不是应该的吗?
紫衣人狭长的眸子微眯,手指捏住她的耳垂,“丈夫?哼!”
少女迷茫又无辜。
上官皓确实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嘛!
那人更暴躁了,“爷现在就去杀了他。”
温欣吓得赶紧抓着他的袖子,小脑袋直摇。
紫衣人周身杀意沸腾,“你还敢舍不得他?”
温欣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恹恹地垂眸,眼泪抑制不住。
紫衣人:“……”
这时,假山外来了个宫人提醒庆禾长公主,太后寿宴快开始了。
差点干柴烈火当场来一发的狗男女连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离开。
温欣也有点急,不安地说:“太后寿宴快开始了,我、我要去保和殿了。”
紫衣人满不在意,“急什么?”
温欣讷讷道:“太后怪罪下来我担不起,我去晚了,我婆婆会生气的,她会骂我打我的。”
少女眼中惊恐地含着泪,显然是从前被宣武侯夫人给折磨怕了。
紫衣人眼底戾气一闪而过,“怕甚?”
有他在,那老妖妇还敢再动她一根毫毛?
杀了吧!
温欣看着他,想说什么又焉哒哒的。
他不是宣武侯夫人的儿媳,当然不怕了。
可知道世间婆婆折磨儿媳妇有多少手段?
紫衣人看着这又软又怂的白团子,捏了捏眉心,拍了一下手掌。
一个内侍走了进来,把温欣吓得小脸都白了。
不过那内侍低着头,压根就不敢看温欣,恭敬地跪在紫衣人面前。
“送她去保和殿。”
“喏。”
内侍恭恭敬敬地对着温欣说:“夫人,请。”
温欣回过神来,看了看内侍,又看向紫衣人。
他薄唇微勾,眼尾染上邪肆,“怎么?舍不得爷?”
温欣俏脸发红,慌慌张张地对他福了福身,就往假山外走了。
紫衣人看着那慌忙逃跑的少女,如惊吓的小兔子,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
在温欣离开后,一个穿着深色袍衫、白面无须的年轻宦官走了进来。
他躬身行礼,“陛下。”
紫衣人……成渊帝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陛下,您的伤?”
年轻宦官,也就是西厂厂公的莫直担忧地看着主子肩膀的伤口。
成渊帝声线冷漠,“无碍。”
“东西拿到了?”
莫直回禀道:“是的,陛下。”
成渊帝:“去把徐慵的脑袋也带进来,待会儿母后寿宴上,赏赐给朕的三皇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