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跃,打小你就聪明。是马家的千里驹,我也把你娇惯坏了,所以才养成你这样眼高手低,自以为是的性格。”
马振邦盯着马跃的眼睛:“知道为什么把你从土岭乡喊回来吗?”
马跃茫然的摇头:“爷爷,我不清楚。”
马振邦一字一顿:“谁给你的勇气,敢去串联上访户,你想做什么?拦着吴贤的车去喊冤吗?”
听到马振邦这样说,马跃反而松口气,陪着笑脸说:“爷爷,我这不是看着安祥林走的太顺,想给他添点堵吗?万一撤乡改区的事真被他跑通了,那我们马家可就被动了,毕竟……”
不等马跃把话说完,马振邦又一巴掌抽在马跃的脸上,指着马跃的鼻子怒吼:“你就是个蠢货!你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如果被查出来后,你会得罪什么人吗?”
马跃捂着脸说:“安祥林是马家的仇敌,吴贤,不过是个市委秘书长……”
马振邦默默的看着马跃,都快被气乐了:“马跃,谁给你的勇气,居然看不起市委秘书长?觉得能玩弄他于股掌?”
马跃辩驳:“我没想戏弄吴贤,只是在针对安祥林……”
“吴贤,代表的是他自己吗?吴贤的背后站着的是余林,余林的背后站着的是武老,是曾经在土岭乡打过游击的中野独立团,这些人你得罪的起吗?”
这番话让马跃呆了呆,然后小声的反驳:“爷爷,你没开玩笑吧?事情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吗?”
“土岭乡是革命老区,那里的人淳厚质朴。小动作不要乱搞,一旦过了线,那就要承受九天劈下来的雷。”马振邦的神情有些复杂:“小跃,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明白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什么人要离得远远的。
况且老话说得好,打狗都要看主人,就你那么点小心思,大家都能看得穿。不要耍小聪明,你的敌人是帮修炼千年的老狐狸。你更不能这样无端树敌,要不然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马跃眨了眨眼睛,这些东西书本上都没有教过,他总觉得爷爷说的对,又不知道对在哪里。
望着满脸疑惑的马跃,马振邦不得不掰开揉碎说:“假如你让人拦住吴贤的车,吴贤能做的是配合安祥林追查事情真相。你能保证下面的人不出卖你吗?如果下面的人出卖了你,那么你就得罪了吴贤,因为你这样做是想拿他当刀……,继而会让吴贤身后的那帮人觉得,你是拿他们当刀……”
马跃倒是没遮掩:“我的确是想拿他们当刀……”
马振邦认真的看着马跃:“你一个个小小的人大毕业生,挂职副乡长,凭什么拿这些人当刀使?如果这些人知道了真相,你说他们是砍安祥林,还是砍你?”
马跃辩驳说:“如果那人不出卖我呢?”
马振邦缓缓摇头:“你给不出让他不卖你的价码!毕竟对面通天了!”
马跃好似听懂了,又好似没懂,眼里全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