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蕊感觉脑袋不够用,小心猜测:“鞠长鹏跟马宾是一伙的?”
厉元朗一脚踩在刹车上,理了理思绪:“现在还不是,以后不好说。”
厉元朗仔细把刚才的事情回忆一遍,然后说:“我们还是太稚嫩,一厢情愿的以为扳倒马宾后,鞠长鹏能更进一步,但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事实……”
安蕊也不愚蠢,联想厉元朗的问题,恍然大悟说:“年龄!”
“对!就是年龄!鞠长鹏太年轻,就算扳倒马宾,他也不可能更进一步。所以鞠长鹏最好的选择是静观其变,如果马宾成功上位,鞠长鹏还可以拿我们借花献佛。”
这一切都解释通了!为什么鞠长鹏不表态,为什么蒋峰会跟在后面。还有刚刚鞠长鹏看厉元朗的那一眼,不是普通的审视,而是期待厉元朗能拿出更多,更有分量的证据。
35岁想当县长,光一个马宾可不够,至少要有扳倒整个马家的功劳。厉元朗却只有一张底牌,鞠长鹏不会为了安祥林,跟整个马家起冲突,所以装作不知情,等着尘埃落定后,再把这些告知马宾,马家就欠了鞠长鹏个大人情。
对鞠长鹏来说,相对陌生的空降兵,还是知根知底的老伙计,更容易打交道。
安蕊有些怕了,拉着厉元朗的手问:“怎么办?”
厉元朗再次发动汽车:“鞠长鹏是头狐狸,他不会主动出击,却懂得顺水推舟。只要我们给他创造了机会,他肯定会落井下石。”
安蕊望着黑沉沉的夜空:“我们去哪里?”
“先去天海纪委把材料交了,然后去京州。”
半个小时后,宝马车从威马跑到天海。厉元朗把材料装进信封里,再塞到纪委的邮箱中。
望着满脸疑惑的安蕊,厉元朗解释:“不管有没有用,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要不然就是坏规矩。”
安蕊望着厉元朗的侧脸,一时间不由得感动:“辛苦了!”
厉元朗温柔一笑,伸手拍了拍安蕊的脑袋:“睡吧!明天有很多事情要做。”
安蕊点了点头,把座位放平,开始打瞌睡。
厉元朗拿出手机,按照记忆开始拨打电话,既然明着有风险,那就明着暗着一起来。
京州市离天海市大概有六百公里,是另一个省的省会。因为经济相对发达,所以高新产业集群,高校云集,还有一些头部的互联网公司。
宝马车上了高速,厉元朗望着黑沉沉的前路,烦躁的心终于静下来,开始审视自己的人生。
上辈子大学毕业后,因为学的专业冷门,所以没能找到合适的工作,稀里糊涂当了辅警。每天忙得好像个陀螺,不是跟着办案,就是在盯嫌疑人,或者盯在岗位上值班,接触的都是社会阴暗面,没能娶妻生子,也没学到其他的谋生手艺。
现在重活一辈子,还要跟上辈子一样,只当个小小的辅警吗?
不!厉元朗摇了摇头,上辈子太苦,太失败,这辈子必须要成功!
想到这里,厉元朗看了安蕊一眼,不由得拍了拍白皙的大腿,这辈子一定要活得念头通达,不留任何遗憾。
早上五点,宝马车慢慢停下来,安蕊揉了揉脸:“到京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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