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樾也道:“海先生一番盛情,你就多吃几口。”
谢止更是尽地主之谊,上手招待,给叶彩唐夹了不少菜。
叶彩唐不是扭扭捏捏的人,这些菜也确实好吃,谢了之后也不客气,但是一边吃,一边担心。
那马车那么颠簸,回去路上可别颠吐了。
吃的差不多了,夏樾说出此次的目的。
“京城里出了一个诡异案子。”夏樾道:“众目睽睽之下,死者被一根绸带吊死在八角亭上,但是无人看见凶手,那绸带两端都飘在空中,十分诡异。我们百思不得其解,想请教一下老先生,老先生见多识广,可曾知晓江湖中有如此秘术。”
这事情大约谢止已经对海望天说了,他心里有数。
放下筷子,海望天道:“你们往前看。”
众人都往前看去,前方是一小片空地。
突然,咚的一声,一个什么东西落在了空地上。
众人仔细一看,是一个小人。
准确的说,是个小木偶,木头的脑袋,木头的身体,木头的手和腿,中间关节连着,一晃一晃的。
诡异的是,这小人是能站的住的,虽然摇摇晃晃但是不倒,好像上面有什么拎着他一般。
但他的上面并没有人,可是隔着这样的距离,阳光好视线好,隐约能看见他上方有一些光线。
叶彩唐猛地站了起来:“我知道了,勒死林玲的根本不是黑绸,而是一根透明的丝线。黑绸只是掩饰丝线用的,特意引导人往鬼杀人上想。”
海望天微微点头,觉得叶彩唐还是很灵的,一点就透。
木偶人动了起来,随着丝线的控制,抬腿,转脖子,抬胳膊,一举一动非常灵活,好像是真的能自由活动一样。
相比于叶彩唐的恍然,夏樾却很冷静。
夏樾道:“老先生的意思,是凶手用丝线勒死了受害者。这个其实我们也想过,还找了几位耍人偶戏的师父,但是大家都说,用丝线吊起近百斤中的人,这个不可能。可就算是当时倾盆大雨天色昏暗,凶手也不可能用了一把丝线,那样一定会被看见的。”
海望天道:“普通的丝线自然不行。”
管家出去一下,拿进来一根透明的线。
海望天道:“夏大人,你拽一下这个?”
夏樾接了过来,一手拿着丝线一头,刚要用力,叶彩唐忙道:“等下,等下。”
然后叶彩唐从怀里摸出一块帕子,又找刘沙要了一块。
叶彩唐让夏樾把两只手都用帕子垫一下:“别直接用手拽,这种又细又韧的线最容易勒破皮了。”
来自上学的时候,每一次开学发新书,都会被新书割破手的叶彩唐的经验之谈。
谢止笑道:“别说姑娘家就是细心。”
夏樾包着手,用力一扯,那丝线纹丝不动,不但没有断,而且连一点被拉扯开的痕迹都没有。
海望天道:“夏大人可以放心用力。”
夏樾是习武之人,手上的力气可不止那么大。
闻言,他加大了力气,但是丝线依然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