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夏蝉去打水妹妹还担忧极了,叫她可得小心,说昨天周家那边的人摔伤了,差点当场丧命。
这事她昨晚也知道了,不过有些纳闷,她觉得还蛮好爬上去的啊,可能那迟江不擅于攀爬。
山脚下的泉眼干涸得很,一点都没水滴下来的迹象。
她爬上半山腰,周边还有些血渍,好像还有…老虎的脚印。
浑身一震,警戒地观察着。
又有狼在山侧往这急跃而来,赶紧装了点水就往下爬,来的次数多了,这里果然也不安全了。
送了水给族人,又上木楼清洗一下自己的伤口。
这泉水比她的特效药还有用,腰侧这么严重的伤现在也快好了,小脚肚子上面的箭伤,薄薄的痂都要掉了。
“姐姐。”夏妍急急在楼下叫:“朱定璋又来了。”
夏蝉赶紧穿好衣服,拉开门往外瞧。
远远地,看到官兵骑着马急驰而来,眼瞎了一般,也不顾及田地里绿油油的庄稼,就那么肆意地贱踏。
夏蝉气不打一处来,取下墙上的弓箭,眯起眼瞄准,等朱定璋更近一些,立马就放箭。
箭擦过马鬓,马儿受惊得跳起来,将背上的朱定璋甩在田地里。
朱定璋狼狈地爬起来,看到她还抓着弓,气得咬牙切齿的:“又是你夏蝉,你好大的胆子,还敢行刺本官。”
“有路你不走,非得踩庄稼,这就是你的下场,都给我乖乖出来,谁再踩一下,我就让谁挂彩回去。”
朱定璋敢怒不敢言,乖乖地带着人出了田间。
朱定璋不敢冲夏蝉凶,便恶声恶气地问族长:“白虎呢?朝廷官员马上就要到了,让你们抓的白虎呢?”
“朱大人,我们怎么能抓得住白虎啊?”族长无奈地说:“朱大人,劫匪上次来白虎窝,我们夏氏的族人伤亡惨重,如今这里剩下的,老的老,小的小,如何抓得了老虎啊。”
“我瞧你个老东西倒是话多得很。”朱定璋恶狠狠地道:“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总之让你们抓白虎,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就必须给我交差,否则提头来见我。”
夏蝉看着朱定璋,真想把他给揍扁,分分钟在挑战她的底线。
“朱定璋,朝廷着急要白虎是不是,就在山上,来来来,我带你去找,你带得回去那就是你的本事。”
朱定璋瞪了她一眼:“夏蝉,我忍你很久了,我劝你最好给我收敛点,等朝廷官兵一到,休怪我不给你好果子吃。”
“即然这样,不如我先给你点教训吧。”
拿着箭对准他:“我是让你断子绝孙好点呢?还是废你条腿?”
朱定璋吓得脚发软,虚张声势地叫:“你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你要逼我反,我就反,我告诉你,白虎就在山上,有本事的你自个去抓,别在这里狐假虎威的。”
“夏蝉,行,你厉害,你可给我记住了,迟早有一天本官要让你吃不完兜着走,等着吧,朝廷的人很快就到的了。”
这个时候了还要放狠话,可真是…。
夏蝉忍不住,随手捡了块石头往他腿上一掷。
朱定璋脚一软,往前扑地一跪。
“这么喜欢跪我,好好跪着。”
“夏蝉。”朱定璋羞怒得满脸通红。
“嗳。”她故意应一声:“乖哦,不懂事你夏蝉姐姐可会生气的哦。”
男女老少忍不住哄然而笑起来。
白虎窝的午后的风,也变得温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