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定璋对夏蝉积怨已久,如今得以一雪前耻,整个人兴奋得都有些飘,语无伦次的:“小贱人,本官今天要是不把你抽死千刀万剐剥皮抽筋,本官头割下来给你当球玩。”
杀,这个时候就要先杀了夏蝉,白虎窝的人就不敢再造次了
他扬起鞭子,不客气地就朝她身上一抽。
上官诩静静地坐在马上看着,就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鞭子夹着凌厉的风声呼面而来,夏蝉也不慌张,伸手一揪一缠,再一使力就把朱定璋从马上揪了下来。
众人只觉得眼前亮光划过,还夹着朱定璋杀猪般的痛叫声响起。
再定晴看的时候,夏蝉已经一脚将朱定璋踩在地上,开山刀搁在他的脖子上冷喝:“都给我退下,谁敢动我就先杀了他。”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吗?
上官诩紧拧着眉,好生意外地看着她。
是夏蝉没错,可是,好像又不是她。
容颜依旧,粗布麻衣没让她憔悴失色,反而多了股鲜活的英气,眉目间的英气明亮得有些耀眼。
流放后的她,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一到苗州朱定璋就跟他说了夏蝉的事,他觉得朱定璋可能搞错了,夏蝉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那么厉害。
可如今,她一脚就能将朱定璋胖乎乎的身子踩在泥土里,瘦削的身子像蕴满了力量。
官兵利箭对准了她,只待他一声令下,就能将她扎成马蜂窝。
来时…她亦也有交待,这个夏天不想听蝉鸣。
“退下。”夏蝉冷厉喝斥,腕间微一使力,开山刀就割破朱定璋的脖子,血线顺着刀锋滴入泥地。
左手弓弩对准了上官诩,只稍轻按开关,箭就能飞出去。
来,要死大家一块,带走两个渣男也不亏。
朱定璋痛得哇哇叫:“你们别上来,听她的,她是个疯子,真会杀人的。”
官兵置若罔闻,依然不退半分。
夏蝉冷笑,低头看着朱定璋说:“瞧见了吗?走狗可是没价值的。今天是你,明天就是别的狗,统统是别人棋子。”
孩子哇哇哭的声音让夏蝉一惊,抬头看到朱定璋的一个手下,抓了夏全过来,一手举得高高的:“把我们朱大人放了,要不然就把这小东西摔死。”
“还有这个。”
嬉嬉笑着,一个男的揪着夏妍的头发,将夏妍拖了进来。
夏妍脸色苍白,但是紧咬着牙不叫一声。
“不痛是不是?这样痛不痛?”
一只脚重重地踩踏在夏妍的肚子上,夏妍依然紧咬着唇。
“小贱人,还不放开朱大人,要不然把你弟弟开膛剖肚,把你妹妹绑在马上五马分尸。”
“姐姐,你不要听他的。”夏妍大声地说:“我不痛,我也不怕,他不敢的,因为我们的亲姐姐可是恭王妃。”
夏蝉犹豫了会,她知道她一旦放开朱定璋后,就只能任他们拿捏了。
要打可以,怎么打都行,但是亲人却是她的软肋。
“这张嘴可真厉害。”那男人捏着夏妍的嘴,然后抽出腰间的小刀:“割下来给朱大人晚上下酒,倒是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