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喝了口水接着继续往下说:“我们做什么也不用敲锣打鼓到处去声张,自己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让自己更强大才可以维持得了现在相对安定的生活,但是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
夏长风点头:“我觉得小蝉说得很有道理,白虎窝得以平静了几个月,因为周至深在这里,外面的人要打我们的主意也是权衡再三,他虽还有田在这里,但只留了一小部分的人打理,他能收到粮固然是好,但是我们没有后路,若被抢掠全族的人都得饿肚子,怎么度过漫长的冬天,怎么过明年?”
族长不语了,叹了口气好一会才说:“那就由你们作主吧。”
第二天夏蝉就去找那高瘦的男子,他说他姓郑,单名一个君字,祖上几代都是烧砖做瓦的。
别人不懂这些,但是她空间里有的是这些方面的书,问了他一些细节,他都能回答得上来。
夏蝉便严肃地跟他说:“让你们留下来,自然会管你们温饱,但是这里的日子也是很苦,天天得做很多辛苦的事。”
“能让我们活下来,我们自是感激不尽,怎生还怕苦?”
夏蝉转身,看着青青的一片庄稼:“看到了吗?很快就要收成了,这是我们所有的粮食,我们把这里的荒地开垦出来辛苦种的,我们盼着好收成,外头也有人等着来抢,你们若是留下了,必要与我们共进退。”
那郑君也是深明大义:“人若是不知恩,与禽兽无二,此番姑娘留下我们,就是救了我们的命,自然得与姑娘共进退。”
他念过书,也知道寡不敌众。
一路走来,也就这里的庄稼最好,而且还是流放的地方,若不是有本事的人守着,怎可能是这番景象。
如今能活下去就好,哪还敢多求什么别的。
“好,我也信你,走吧,跟我进去,我需要你帮我烧瓦。”
郑君一脸惊惧:“姑娘,这个可要官府批文的,百姓不得私制造窑烧砖瓦。”
“官府现在会管我们吗?放心吧,我让你烧的,有事我自会担下。”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如何决定。
还是那妇人站了出来:“夫君,如今我们都快饿死了,横竖是死那还怕什么呢。”
“如果我们跟你们一样豁不出去,现在白虎窝绝不是这般光景,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真要有人追究你就看着便行了,我夏蝉绝对会挡在你们前面的。”
几人跟着她进去,庄稼很好,一片一片方方整整的,水田里种的是稻子,旱地种的是豆薯之类,葱葱郁郁瞧得出会有好收成。
进了去这才发现他们住的木楼一栋一栋,比起外面很多佃户的茅草屋不知要好多少。
里面狗跑鸡觅食,小孩在练箭写字,还有人在纺布,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别提多安宁。
夏蝉直接在周至深那个地方找了些空的木楼给他们住下,迟江有些不喜:“二小姐,这是我周氏的。”
“空着也是空着,借住着先,等你们的族人真回来了,再腾出来也不迟。”
她就是欺他们人少,怎么了。
风水轮流转了呢,再者也只是借住着,等做了瓦房出来,谁稀罕这个会漏水的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