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风百味陈杂地拎着那只野兔回去。
他娘正好做好饭:“咦,长风你回来了,正好吃饭。”
“娘,我不吃了,刚在二婶那儿吃了回来。”
夏母笑着说了一句:“中午吃到现在啊?可真够久的。”
“是啊,小翠还有如月,还有孙宁,好几个个一块吃,聊着不知不觉时间就这么晚了。”看着手里的野兔,他轻声地说:“娘,这是二婶让我拿过来的野兔,说是小蝉孝敬祖母的。”
“你二婶可真是的,我们家现在也不缺吃的,她留着自个补补身体啊。”
话是这样说,可是夏伯母还是伸手去接过了兔子:“可真肥壮啊,这个地方的猎物,比起以前我在京城见到的,可真不是一个样儿。长风,你快去读书吧,不然一会你祖母又该念叨了。”
夏长风坐了下来:“今天我不想念书。”
坐在廊下的竹椅上,吹着冷风一动不动的。
夏大伯父进了灶房,看着杀兔子的夏伯母,小声地问:“长风怎么了?”
“不知道他呢,刚去小蝉那里喝了些酒,可能是醒醒酒吧。”
“他要不去读书,母亲该又要念了。”
“由得他吧,其实长风比谁都难过,再读又如何呢?我们现在是流放的身份,能考功名吗?”
夏大伯父沉默了,有些烦燥:“你快点煮吧,我都饿了,家里有酒吗?今晚我也喝二杯。”
“哪来的酒?”
“那夏蝉那里又是哪里来的?”
“人家她那儿是九殿下今早上差人送过来的,看来小蝉是真的走了运了,九殿是真的要庇护她到底了,可真有福气啊。”
夏大伯父冷着脸:“她没送一坛过来吗?我可是她的亲大伯父,她爹不在了,她该孝敬的人也是我,往后什么大事,也得我给她撑着。”
“没有呢。”
“长风。”廊下响起了夏老太太尖锐而又惊慌的声音。
灶房里的夏大伯母和夏伯父惊得赶紧跑了出去,只见夏长风左手拿着柴刀,右手却是血淋淋的一片。
“长风,你的手指?”夏老太太看到地上断了一截的指,急忙地拉起夏长风的右手一看,差点没昏厥过去。
“长风,怎么了怎么了?”夏伯母也倒吸了口气,第一件事就是上前捂住他的手想止住血。
夏长风脸上冷汗涔涔,可却又淡定自若地说:“刚才想拿刀削点竹子做个菜篮子,不慎伤到了手指。”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夏大伯母也没多想:“流这么多血,可痛了,他爹,你快去叫蔡郎中啊。”
夏大伯父也立马儿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功夫蔡郎中就来了,看到断了的手指,一语就惊呆了所有的人:“断了半截食指,长风啊,那你以后再也写不了字了。”
夏侯全一下就跌坐在地上,重重地吸着气,像是被抽了主心骨了一样。
“蔡郎中。”夏伯母抹着眼泪:“你快想想办法啊,快帮长风把手指给接回去。”
“断指怎么能接得回去呢,这个我可没办法啊,我只能先给他止止血。”
“他不能写字了,那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指望啊,蔡郎中,我求你了,你救救长风,救救我们家吧,我给你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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