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蝉,你没事吧?”夏大伯母紧张的擦擦手欲想上前。
族长忽然厉声道:“小蝉是谁?她身上流着我们曾高祖的血,小小瘴气岂能伤得了她。”
夏长风反应了过来,凑和着说:“是啊娘,你真是多虑了,小蝉有带清扬草呢。”
夏伯母也明白了过来,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
朱定璋狐疑地看着夏蝉,看她依然和昨日一样沉定,手里拿着利箭在把玩,尖利的箭头让他有些发怵。
这个女人清醒过来后,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厉害得不得了,昨天一箭差点没穿过他的脑袋。
有些人他治不了,上报便是,自有人来收拾他们。
今儿个来的目的,不就是上面的手段么。
夏蝉也是松了口气,这肥头猪脑的朱定璋应该没看出她有什么不妥。
“朱大人,你是给我们送粮来了吧,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们正愁无米下炊呢。”
鱼啊,野兔啊,看到他们来的时候,族人都早早就藏好了。
朱定璋怔了下,冷哼一声:“让你们好好开荒种地,你们却偏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还想发口粮,做梦吧?都给我听着,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把白虎给我抓了,必须得活的。”
族长紧皱着眉头:“朱大人,这白虎岂是我等能抓得了的?”
“这是你们的事,你们吃着官粮,就得好好替官家办事。”
族长下意识地看了夏蝉一眼,夏蝉不悦地挑挑眉,倚靠在木楼边:“朱定璋,想要牛干活又不给牛吃草,岂有那么好的事?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怎么抓白虎,你以为那是狗吗?”
“是啊,朱大人,我们实在是饿啊。”
朱定璋一脸的不耐烦:“饿死也是你们的事,给你们十天,要是没抓到白虎,到时哼哼…你们只怕比死还难看。”
木伯从林子里跑出来,急声呼叫:“快,快躲起来,白虎要下山了。”
朱定璋吓得狼狈地就往马那儿跑去,爬了几次这才抓上马背,急急一挥鞭领着爪牙就跑了。
那熊样可真是令人不齿,夏蝉也站不住了,虚弱地地滑坐在地上。
“小蝉,你怎么了?”夏大伯母赶紧跑了过来。
“瘴气,很难受,全身没力想吐。”不行,她现在又想吐了。
族长把半吊子的蔡郎中拉了过来:“你快给小蝉看看。”
蔡郎中脉都不把,直接就说:“吸入了瘴气没法子的,长则十余日,短则七八日上吐下泻。”
说得都是没用的话,夏蝉吐了会直接问他:“这当地的若是中了瘴气怎么治的?”
一方水土一方人,能在这片土地上安生的,肯定有法子的。
“这我就不知了。”蔡郎中摇头:“用清扬草止瘴毒我还是听人说的。”
陆陆续续地,挖陷阱的人都抬了回来,无一不是和她一样都中了瘴毒,全都躺在草地上,根本连坐也坐不起来。
喂下去的清水,也都尽数吐出来。
族长脸色沉重得很,都是族中年轻的壮力,如今全都这样,万一要是有什么猛兽攻击,村里的老弱妇孺怎么有防守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