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急急地替女儿解释:“母亲,小蝉这般做,也是有她的原因的,这几日我眼睛看不见,让蒋婶帮我做事已是辛苦,你也知晓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的,小蝉便把食物都给了蒋婶。”
顿了顿她又说:“蒋婶人也挺好的,怕孩子们饿坏,叫她们都过去吃了。”
夏老太太更是气得要命:“她真是脑子坏了,给什么给啊,那几天没管那姓蒋的吃喝吗?”
阮氏性子绵软,也不吭声由得她说。
夏老太太骂骂咧咧一会觉得没意思,还是又回去了。
刚到木楼就看到一众族人围着,她皱着眉头:“这都是干什么呢?”
“夏老太太,我们今天给你干了一天的活,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什么给我干活?我可没吃的,谁叫你们干活的,你们找谁去。”
“夏老太太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既然你不管我们吃的,也不给我们工钱,那我们就把这楼拆了便是,这些木头拿回家正好又可以盖木楼呢。”
“对对对。”
说着都一拥而上,欲要爬上去抽木头什么的。
夏老太太气得大声地疾叫:“你们这是都要发疯是不是?做好的房子居然要拆了?”
而且他们什么眼神,都很瞧不起她一样。
她可是夏家辈份最高的,夏家全盛时,她随手赏给佣人的钱,都够买个不错的土房。
有个妇人大声地说:“夏老太太,这房子是人家夏蝉的呢,人家夏蝉想孝敬你,那是她的孝心,人家不孝敬你也是情有可原的,夏蝉在夏家时你都不待见,这才送到她舅舅家去的,流放时你都占了她家的口粮,差点没把人家孤儿寡母给饿死。”
“可不是,都说老虎凶猛吃人,可老话也说虎毒不食子,人啊,有时候比老虎还凶残呢。”
“你们夏家长房也是,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夏大伯母的脸,火辣辣地烫着。
族长也让人给扶来了,直摇头叹气跟夏老太太说:“阿嫂,你这般不是叫人不齿吗?”
“夏蝉是我的孙女,她的就是我的,我住着怎么了?”夏老太太还是理直气壮的。
“行,你要这般,那我也没有办法,族人辛苦了一天,他们要怎的,这个我也管束不了。”
行,他也不管了,要拆了木楼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夏老太太真是个没眼色的,要摆架子耍威风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
夏蝉行事做派处处为族人利益安全出发,她也不藏私,教族人做木楼,捕鱼,认蘑菇等,尽得人心,夏老太太这节骨眼上非要这般小气,岂不是让她自个难堪。
夏大伯父也终于出声了:“才辛苦建立起来的木楼,这么拆了岂不是白折腾,横竖到时人人皆能住木楼,我母亲年岁已大,身子骨不好,夜夜受虫咬不得安眠,小蝉也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怎忍让让她祖母如此受罪。”
族人不同意:“这些木头是我们砍的,我们自然得拿回来自家盖房子用,夏侯全,你想孝敬你母亲,明天可早早去上山砍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