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挺恼火蔡郎中说这句话的,医术不怎么的,说得最溜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不去做算命先生真的是太可惜了。
只不过她也不精通医术,夏老太太的脉息,很轻很轻,估计是挺严重的。
“蔡郎中,快想想办法啊。”阮氏也吓着了,求助地看着蔡郎中:“一定有办法的,你再想想,再想想。”
“老太太年事己高,瘴毒的药也无效,我还真是无计可施啊。”
“娘。”夏绣哭着扑上去:“你要是去了那边,可得记住啊,是有人存心想要害死你,故意带些有毒的东西回来。”
“张启,管管你家的,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族长。”张芸芸眼含着泪水:“我外祖母真要有什么事,这跟夏蝉绝对脱不了关系,你可不能欺负我们不姓夏就偏帮着,这一次夏家全族被流放,我们张家也被连累,也一起和你们同甘共苦。”
“我瞧瞧。”一个人挤上了前。
深色的衣服也沾满了泥土,是周家的人。
他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夏老太太状况,把了一会脉,然后又看着那倒在一边的秽物,回头问夏绣:“你们吃了野鸡,还有蘑菇是不是?”
夏绣说:“我娘就只是想喝鸡汤。”
“你再好好想想清楚,我好对症下药。”
夏绣这才说:“是加了点新鲜的蘑菇。”
“那就对了,是什么样的蘑菇还有吗?给我瞧瞧。”
“还余了些,在我木楼上。”
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了更多鄙夷,现在事儿多,大家干活都一块,就连小孩都有安排做事。
夏绣原本要安排去帮忙翻土的,但是她说腰疼啊,腿疼的,最后给安排去捡蘑菇,捡柴火。
拿回来的东西,都是交给蒋婶,要洗的洗,要晒的晒,如果需要可以找她要点,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但是这样藏私,就叫人不齿了。
张宗跑回家去,拿了一大竹篮的蘑菇过来。
那先生拿起几个颜色金黄鲜亮的:“这是毒蘑菇。”
“我怎么知道啊,夏蝉又没跟我说这些有毒,她故意不教我辩认的,这是想要我们的命啊。”夏绣居然还叫屈起来。
夏蝉冷笑:“你给我闭嘴吧,我忍你很久了,再在那里嚷多几句,我把蘑菇全塞给你吞下去。”
那先生拿出细细的长针给夏老太太扎上:“我那有解毒草,一会给你们跟我回去拿些,熬水给老太太喝,喝不下去就灌,喝得越多越好。”
“先生,我祖母会没事的是不是?”
他没回答夏长风,只是将夏老太太翻过来:“给她催吐。”
药草拿了回来,熬水的熬水,楼下催吐的催吐,一会再灌水给夏老太太喝,把夏老太太折腾得奄奄一息,不过那唇角的沉黑却慢慢开始变淡了。
吐出最后一肚子的水,她指着夏绣骂:“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是想要我的老命吧。”
“娘,野鸡是夏蝉拿回来的。”
“你就趁着我眼睛不好,使劲给我夹有毒的蘑菇,你是想害死我啊。”
她没力气,要不然真想拿拐杖把这没良心的女儿给狠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