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调如同市井俚曲,五律不齐,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孤若是有暇,定要奏请陛下,不采纳。这等俚曲,呵呵,不唱也罢!”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怒不可遏。
方以智停止了思索,迈步上前。
“听闻信王自幼得名师教导,既然信王看不上此歌曲,也好,那就请信王创作一首,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朱由检心中微微有些发慌,他也不是真的觉得自己能比黄晓写得更好,而是听闻这歌是黄晓所唱,不自禁的感到不喜,就似叛逆期的少年郎一般无二。
此时听方以智这样质问,他也不好认怂。
“这种玩物丧志之事,孤不屑为之。”
众人都被朱由检弄得火起。
左懋第性格刚烈,闻言再也忍不住了。
他大笑道:“原来是信王当面,恕某等有眼不识金镶玉,失敬了。”
朱由检见他前倨后恭,自得的点点头。
却听左懋第大笑出声:“某听闻信王体恤百姓,在农庄内以养猪为业,如此有才德的藩王,当真是让某等好生敬仰,自古以来,以猪牛为伴的藩王,信王当属第一人也!佩服,佩服!”
众学子先是大讶,随即都是哈哈大笑。
朱由检大怒,“混账,孤乃天潢贵胄,尔等安敢辱我!”
左懋第冷冷的看了一眼朱由检,“信王身份高贵,我等岂敢!左某也是就事论事,信王养猪一事,乃是陛下亲自下旨,左某对陛下的敬仰真是高山仰止!陛下目光如炬,唉!真乃圣天子也!圣人的旨意,总归是不错的!”
方以智接口道:“左兄这话在理,想来陛下也是得知信王志向与众不同,方才下这等千古未闻的旨意,我等也是极为佩服!”
“是极!陛下圣明!”
众人纷纷笑着附和。
方以智,左懋第,朱由检,三人都是同年,均是十四岁,正是处于青春期。
原本方以智和左懋第都是谦谦君子,平日里绝不会这般刻薄取笑旁人,只是朱由检特立独行,不唱贤王所作的歌曲,且言辞中对贤王颇为不敬。
这让方左两人无法忍受,在他们的心目中,贤王黄晓就是他们的恩师,也是天下师一般的人物,断不许任何人辱之!哪怕是朱由检这个天潢贵胄!
朱由检气得冒烟,左懋第和方以智等没有直接说自己如何,而是不断的吹捧陛下的旨意如何正确,这言下之意,朱由检如何听不出来。
“住口!”
朱由检极气败坏:“孤和尔等无仇无怨,尔等为何三番五次针对孤!一再侮辱孤!”
左懋第瞥了朱由检一眼,淡淡的道:“你不尊敬贤王,不尊敬贤王所做的歌曲,不尊敬大明国歌!你这是自绝于天下也!”
“左某甚至怀疑你胸中无忠义,连精忠报国这等的歌谣,都不认同,实为不忠也!”
“你身为大明皇家血脉,对大明国歌不尊重,实为不孝也!”
“如此不忠不孝之辈,辱你又如何?”
朱由检气得发抖。
方以智冷哼一声,道:“左兄,仗义执言,说得好!此事,方某建议上报陛下,贤王,娘娘,由三位圣人圣断。”
“对!方兄提醒得对,左某这就去!”
他说着看了一眼朱由检,笑盈盈的道:“信王,你就等着,继续在农五庄养猪吧,左某去也!”
朱由检心中慌得一匹。
这要是上报上去了,估计下场和左懋第所说的一样,肯定得延长改造周期,这何时才能脱离苦海?
“那里走!”
朱由检情急之下,拦在了左懋第身前。
菠菜:祝朋友们国庆节快乐!愿强大的祖国繁荣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