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很狡诈,怕被我揪到小辫子,不敢说实情啊!
刘卫东坐下来,拿起暖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主任,这么说吧,你要是能把库房里那些堆积的陈化粮给我,我都能给你酿成酒送过来。”
“你咋知道供销社库房里有粮食?”郎主任一双小眼睛闪烁狡黠的目光,反问道。
刘卫东一笑,“瞧您这话说得,我又不是管仓库的,供销社有多少粮食我上哪知道去!不过我听说您和粮站的贾主任关系不错,你们是连襟吧。”
郎主任嘎嘎笑起来,“卫东啊卫东,真有你的,你小子,到底把我的根底给刨出来了,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是,我能弄到陈化粮,不过这些粮食一般都是优先分配给牛栏山、杏花村、五粮液那些酒厂的,怕是还轮不到你那个小作坊。”
“只要主任您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刘卫东对他的回答并不在意,这老狼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把利益让渡给自己,“我们酿的小烧,给您三毛五一斤的价格,运输我来负责,不用您老操心,卖多少钱是你们供销社的事,咋样?”
“你爽快我也爽快!就这么办吧!”郎主任站起身,和他握了下手。
“那就先这么定了,我这回带来一缸酒,等下就送过来,您先看着卖。”
刘卫东说完,转身出了门,郎主任坐在椅子上,目送他离开,许久没有出声。
“好小子,胆子比我还大!竟然倒腾起白酒来了!”直到刘卫东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郎主任这才把快要烧到手的烟头塞进铁皮烟灰缸里,抖了抖身上的烟灰,有些厌恶的拿起电话,从中翻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给我接粮站!”
“这个郎主任,一肚子花花肠子,以后和他打交道千万多长个心眼!”
刘卫东把李奎勇叫过来,两人拉上从长白山带回来的那一缸三百五十斤白酒,送到供销社。
郎主任拿着提漏打了一些,倒进杯子里,看着杯中泛起的密密酒花,他满意点了下头,两根细长的手指捏起杯子,抿了一口。
“年头不够!”郎主任以资深品酒专家的专业角度指出了这缸酒的问题所在。
度数太高!
略过辛辣!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年头能喝得起六毛五一斤白酒的都是些下苦力的工人,他们懂什么叫酒?
无非就是喝着解解乏,麻醉一下已经疲惫到极点的神经罢了!
“不过你这酒……”郎主任又抿了一口,咂摸一下滋味,“香味不错,还带着股甜丝丝的味,你这里面放了啥?”
“啥也没放啊!就是用韩边外家的老方子酿成的。”
“韩边外……”郎主任听到这三个字,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似有所感。
“行,这些是多少斤?去了皮三百斤有吧,多少就按三百斤算了,我给你三毛五一斤……”
郎主任的脑子堪比人型计算器,马上给刘卫东开了张一百零五块的单子,盖上自己的大印,让他下个月一号过来找财务领钱。
刘卫东也掐指算了一下,扣除高粱、酒曲、人工等成本,这一缸酒净赚八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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