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不了你一次重新选择，但我能帮你查清楚所有问题。”这些问题的答案要慢慢告诉姬谙，掌握好节奏。
“还有意义吗……”姬谙本来想着已经这样了，搞清楚那些问题又能怎么样，话刚说出口她就变了主意。
别的事情都没有意义……
人界皇室，她的父母亲友们呢？
六界忌惮她就一定要杀了皇室所有人吗？
这些年姬谙最想不通的就是这件事，以前是想不通也没辙，自己出不去，想查查不了。
看看眼前的商秋云，现在这个机会，要不要抓住？
商秋云没有催促，耐心的等姬谙自己选择。
“我不需要明白所有问题。”姬谙决定了，“其他的问题你也别碰，与我有关，太危险了……”
“那你想知道什么？”
“人界皇室，我只想知道六界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们。不是知道我是浊气投胎化人吗？人界皇室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就非要杀了他们不可呢？为了逼我现身？在我没出现之前他们怎么就下手了呢？我想不明白……”
说起这事，姬谙稍微激动了一下。
她深呼吸让自己平静，接着说：“除了你，我怕是等不到别人来告诉我答案了。和我有关的事都别查，你只需要去冥界问问冥王，他肯定知道什么。”
“说起冥王……”商秋云摸摸下巴，“当年你们在冥界闹的那么大，瞒得住其他人，应该瞒不过冥王，这么多年他就真的守口如瓶吗？”
姬谙说：“冥王和帝君关系很好，听说是小时候打出来的感情，当年我们逃到冥界时本没想过惊动他，帝君就怕把他牵扯进来，没想到……”
冥王自己找了过来。
三千年来没人知道帝君和姬谙的事，冥王肯定什么都没说过。
商秋云对这位冥王来了兴趣，可以先去他那里看看，不光是为了姬谙的答案，还有商秋云自己的安排。
“替我做了这些事，扶摇神君想要得到什么呢？”
三千年前的姬谙会单纯的相信心疼这个借口，现在的她不会。
这个世界，还有人会单纯的对待自己吗？
“你身上有一个我的东西，不用找，你找不到的。”商秋云莞尔一笑，“我要你活着，只有你活着我才能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
“不能直接拿吗？”
商秋云摇摇头：“时机没到，所以你不能有事。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我回来告诉你答案。”
“扶摇神君。”姬谙叫住准备离开的商秋云，“幽忧弃忆这种程度的法术不可能让帝君的修为损耗一半，当时我没动手，只能是三位尊者做了什么，或许，就是他之后无法施展封印的原因。”
商秋云微微仰头，叹口气：“在三位尊者眼里，帝君高于一切，神界威严高于帝君……你我没资格说他们错了。”
“是啊。”姬谙扭头看着窗户，“我被关在无垢楼里，星束尊者一共来了两次，第一次来时开了这扇窗，他们不进来见我，常常在楼外徘徊驻足，我能感觉到。”
对姬谙态度的改变，最大的原因应该是帝后绡芩身上。
对比产生的悔意，无力弥补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