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谢过二殿下了。”胡尚仪向朱瞻埈再次行了一礼,同时也不忘对身旁的胡善祥叮嘱道:“日后在殿下身边做事务必恪尽职守,若是耍小性子惹出什么事来,须知我也救不了你。”
“奴婢明白,谢过二殿下,谢过姑姑!”胡善祥赶忙向朱瞻埈行礼,嘴里也在感谢着胡尚仪,只是心里却已经高兴的要飞起来了。
在宫里当宫女可很难有什么太好的下场,能做到胡尚仪这种层次已经是宫女当中的凤毛麟角,但即便是胡尚仪到老了也得皇帝开恩才能放出宫去,不然就是在宫里孤独终老,或者干脆因为得罪了某位贵人被找个由头打死。
眼下能够转来伺候皇孙,还可以被皇孙收房,将来保底能有个王府侧妃的待遇,这如何能不让只是个小宫女的胡善祥高兴呢?
尽管她心里想着的是如果能贴上皇长孙朱瞻基更好,但眼下能傍上朱瞻埈这个二皇孙也是极好的。
“至于另外的宫女就由尚仪来安排吧,想来尚仪调教出来的人手都是极好的。”朱瞻埈只是瞟了一眼胡善祥,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去看其宫女,只是转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米粒大小的红宝石放到了胡尚仪面前:“这些红宝石尚仪看着分了吧,今天来的宫女每人赏一颗,剩下有多的就给尚仪做套头面,也算是答谢尚仪这么些年在宫里尽职尽责了。”
看到朱瞻埈抓出来的这一把红宝石,饶是胡尚仪在宫中见多识广,多年锻炼早已宠辱不惊,也不由得露出了惊讶万分的表情:“如何当得二殿下如此厚赏,奴婢所做不过是分内之事,怎敢以此邀赏?还请二殿下收回!”
说着,胡尚仪便已经跪了下来,辞不受赏。
一旁的太子妃张氏也惊讶的说道:“儿子你哪来的这么多避者达?你娘我贵为太子妃可都还没全用避者达做的头面呢!你这二皇孙可比你爹那个太子还豪奢,打赏宫女都用避者达了。”
所谓避者达,就是红宝石在明朝时的别称,除此之外还有羊血、靺羯芽、映水、石榴等多种叫法。
听到太子妃张氏这么说,朱瞻埈赶忙伸手在袖子里掏出两个小布袋递给了自己的娘:“这怎么是儿子打赏的呢?不是娘你昨天跟我说怕我手里没钱花用给了我几袋的吗?不过我另有进项,这些红宝石还是娘您留着自己玩赏,没事做几套头面换着带也能衬得我们东宫贵气不是?”
“倒是我这个做娘的忘记了。”太子妃张氏接过了朱瞻埈递过来的布袋,接在手中便发现其中一袋都是指甲盖大小,而另一袋则是米粒大小,这让她暗自吃惊之余也将两袋红宝石都笼在了自己袖子里:“既然瞻埈你都这么说了,那这些东西就先放在为娘这,回头你要花用了再来问为娘要。”
不过话说完,太子妃张氏又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胡尚仪,开口说道:“既然我儿子赏你就接着吧,这么些年你掌管宫里大小事务也算是劳苦功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