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秘报,每隔两天就会送一份回来,每天的内容基本都一样,所以他也没着急着去拆。
青年想不通这些,当即答道:“管他那么多,只要对咱们是好事就行!”
这人话音才落,就听有读书人愤愤不平道:“如此改制,以下犯上,将惹大祸,将惹大祸啊!”
现场几个书生急得跳脚,看在一众百姓眼中只觉得好笑,遂有好事之徒询问如何将惹大祸。
“我说了事情紧急,不可耽搁!”
能扛事,能成事,不占功……这样的人,又如何不让人想要追随。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陈云泰呐喊道。
大朝会是九月初一,然而钦差在此之前就出发了,快马之下于九月中旬到了辽东。
于是朱景洪目光扫向一旁,侍奉的余海立刻往外走了去。
“殿下过谦了!”高志文非常认真说道。
但好在,北镇抚司的陈云泰回国前,特意在朝鲜留了自己的人,这些人的消息则是直传金州。
这厮也是够能舔,真就跟着龙禁卫一起,给朱景洪站岗守卫门禁。
为表明朝廷重视,宣旨钦差是兵部侍郎高志文,此人也是前两年提拔的干练之臣,如今年纪不过四十二三。
陈泰民被侍卫拿下来了,他想要开口却被捂住了嘴,挣扎之间乌纱帽被打落,最后是被人给拖出去的。
喝了茶,锤了腿,这厮才慢悠悠拆开秘报,把玩着丫鬟慢慢看了起来。
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人,如今王室的行为有砸锅的可能,这些将领们又怎么可能不心忧。
既然已下定了决心,那就要不遗余力走下去,铲除朝中反对派便为第一要务。
其实换个角度来说,因为安东军需税的存在,朝鲜王室便被拿走了六成收入,日子过得紧巴巴也难怪要反抗大明。
“算了算了……扯这些都无用,高大人远道而来,他们可都做好了准备,要替你接风洗尘呢!”朱景洪指着身后一众官员说道。
“天下太平,能有什么急事!”
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人都很焦灼,只是产生原因却不相同。
“爹……咱们走吧!”叫俊大的青年笑着说道。
薛家这边,已到了要吃晚饭的时候,但此时宅院后方的小花园内,朱景洪正跟宝琴切磋棋艺。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安东军需税占到了正税的六成,这样重的负担免除当然值得高兴。
大明的几个行都司,基本都不是自己出钱供养,而是靠临近的部族或土司。
分析局势良好,然后给出让利,再然后晓之以“理”,最后进行威胁……
“殿下……请收回成命吧!”这一句,陈泰民是跪着说的,完全一副比干在世的形象。
汉城东北角一处布告处,围聚了有上百人来观看,只是多数普通人都不认字,现场只能由几名书生来念。
“够了……巧言令色颠倒黑白,皆是你惯用伎俩,你以为孤是黄口小儿,能让你蒙蔽哄骗?”
所以陈泰民和他党羽,李烁肯定要全部拔除。
文武两班,说穿了都是统治阶级,与王室分享权力共治朝鲜。
“违逆君父,诽谤国政……你所犯纲常罪,罪无可恕!”
这两个目的之中,重点当然是后者。
“怎么了?这般没规矩!”朱景洪出言呵斥。
所以眼下,他很迫切想要回京去,见见自己的老婆孩子。
“爹……大王免除安东军需税,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人群中有一麻衣青年十分高兴。
李烁的这一套组合拳,确实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除此之外,燕辽诸文武官员也得到了褒奖,升阶受赏现场可谓其乐融融。
一个是臭棋篓子下不过,一个是棋道高手不知该不该赢。
要最大限度拉拢臣下,李烁选择亲自说明情况,而不是直接跟所有人决裂。
“刚得到的消息……朝鲜颁布了训民正音,还更改了……”
除了在场将领们,现场九成以上的文官,此刻都跪在了地上大声劝谏。
这当然是应有之义,这不仅仅是宴请高志文,更是表达对钦差的尊重。
当然了,这些人此刻没明着反对,也已经证明李烁手腕确实强,是把枪杆子牢牢握在自己手上。
端起茶杯,朱景洪慢悠悠说道:“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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