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爷今儿上午已经回来了,受了点伤,还带有客人。午膳的时候就派人过来叫姑娘,我不敢说姑娘醉酒未醒,只说姑娘受了点风寒刚喝药躺下。老爷那边交待姑娘醒来马上得过去,不知道什么事,好像很急的样子。”
秋韵说完就出了门,片刻后把热水打来,云九安已把衣裳自行穿好,云忠良这个便宜爹一回来就寻她,只怕未必是好事。
从原主的记忆中可得,云忠良对她们两姐妹并没有太多关注。常年忙于公务,两姐妹也极少能看见他。最多的见面,也就是大家在一起晚膳的时候。
云忠良一向神情严肃,极少看到他笑,用膳时间,除了说“开始吧”,便不再有二句。老太太偶尔在席间问他两句,他也只是简短的答“是”或者“嗯”。
最多是在重要节气和祭祖时,才能看到他带领一大家子人正了衣冠在祖宗牌位前振振有词。
出远门回来后,也会记得给她和平安带一些小女孩喜欢的绢花头绳绣鞋什么的,都只是高氏派人高高在上的送过来,也不知是不是其他人挑剩的。
总之,这个便宜爹对于她来说就是雾里看花,印象不好也不差。
洗漱后秋韵给她梳着头,她左右看了看,“绿荷呢,怎么不见她?”
秋韵手一顿,脸上明显有丝担忧,“去后姚庄后一直都没回。”
云九安也有些吃惊,“这都几日了,怎的去了那么久?莫不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
秋韵摇头,“这些日子姑娘都忙得不可开交,我也没好提。”
云九安想了想,“等会你拿二两银子去给钱路,叫他抽个空子往后姚庄一趟,看看绿荷那边有没有事,没事最好,她想多住几天也关系。若有事,叫他赶紧回来告之于我。”
“好,稍后我就去找钱路。”
云九安忽然想起醉酒前宋砚宁答应的事,皱眉问,“我姐那边还没消息么?”
秋韵黯然。
云九安咬牙,骂道:“好个宋砚宁,嘴里答应得比什么都爽快,实际上就会诓人。用个狗屁果子酒平白让我醉了两日。”
“姑娘以后再莫骂他了。那日红袖姐姐把你送上马车时,侯夫人好心给姑娘提了好多零嘴送到马车里,结果姑娘嘴里还在对着人家母亲骂儿子。若不是侯夫人不计较,只怕要出大事。”
事都没办成,还有什么比救平安更大的事?云九安不以为然,“是她儿子把我灌醉,骂他也应该,侯夫人不计较是讲道理。”
岂止是讲道理,还帮着一个酒鬼一起骂呢。秋韵实在搞不懂侯夫人在想什么,不过回想起来,当时侯夫人瞅着姑娘一张白白净净的脸,那真是可用喜不自胜来形容。临走时还一再交待日后多多去侯府喝酒。
云府大厅堂里,手上绑了根带子吊在脖子上的云忠良坐于上首,二老爷和三老爷坐于下首,正与坐于左侧一个眉浓嘴阔的中年汉子说着话。话题都是围绕着蜀中的风土人情和蜀中的江湖门派之趣事,几人倒是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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