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下神,想到什么,脸色一变,“不好,绯衣姐姐快走!”
东方绯衣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下去,发现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渐渐在朝望月楼靠拢,也知情况不妙。立即起身道:“幸得九安妹妹机警,不然今日我们两个十张嘴也说不清。后会有期。”
她说着就走到一盆仙客来面前,转动,内墙一动,已出现了半扇门,她一闪身就钻了进去。
转眼间,那门又恢复了原样,怎么看都是一面实墙。
云九安调整了下情绪,把几上剩余的茶水倒入杯中,一口饮尽。
才把两只杯子各自倒满凉水,门就被人一脚踢开。
一队人马冲了进来,隔着屏风,都能感觉到杀气腾腾。
云九安端起一杯凉水,吃惊地看着从屏风后面出来的人——脸色阴沉的梁子渊。
当他看到只有云九安一人坐在几前,指着另一只杯子厉声问:“还有一人呢?”
云九安莫名其妙,“你是指秋媛?”
“你别给我装,我是指刚才约你上望月楼的人!”
“约我上望月楼的人?没有啊,我只是肚子饿,上来吃点东西……我……不能在这里吃饭么?七郎缘何要这般凶我?”
梁子渊摸了下另一支杯子,凉的。
他眯了眯眼,死死盯着她,一字一顿道:“秋媛说你是被人约上来的。”
云九安眸子里水光闪动,她凄凄望住他,“七郎,你一定要听一个一再毒害我的下人的话吗?我在家里处境如何你还不知道?随便一个奴才都可以欺负我,难道现在连你也要伙同他们来加害于我?”
梁子渊冷笑一声,回头手一挥,“搜!”
待那些人离开后,他一把将云九安抵在墙角,压低声音道:“云九安,即便秋媛要害你,可是我的人一直跟在你后面,总不会眼花。那个小厮当街递给你的书信,可否拿出来一瞧?”ap
“七郎不信我?”云九安瘪着嘴,慢吞吞地将之前吓唬周梁氏的空白信笺拿了出来,“上面什么都没有,明明是有人在捉弄我……”
梁子渊一手挥开信笺,果然白纸一张,也有些怔神,云九安不可能事先知道他会来而准备此物,难道真是有人故意戏弄于他?
他把信笺揉成团扔了出去,正想安抚一下又被撩得躁动的心,忽然看到她额上的蓝色绸帕,不顾云九安是否疼痛,一把就扯了下来。
待看到绸帕边角果然绣着一个晨字,他顿时来了火气,“你的穴道是被清晨所解?”
云九安咬唇不答。
在梁子渊看来,缄默代表承认。
他又是一把捏住她的脖颈,咬牙道:“云九安,你最好守好你的妇道。如果你敢与他有任何眉眼,我一定杀了你!”
云九安这次真的被气到了。
这个渣渣凭什么这般理直气壮,他以为经历了今日的事,国公府还会有人同意她进门吗?
除非他敢一意孤行,不要家族的支持和国公之位。
如果那样,他就不是梁子渊了。
“你的药性被解,是他给了解药,还是你们已经行了什么不轨之事?”梁子渊边说边强行撸起她的衣袖,当看到手臂上那醒目的守宫砂,才安了心,“今日就暂且放过你。以后不准再见他,这劳什子帕子我代你还他,你也最好绝了通过他攀高枝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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