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又怕她何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绿荷也打听清楚,最近绣房里的绣娘都在紧张地忙碌着,听说是在为几位姑娘做什么新衣裳,只怕也是为了那个大学士的什么宴在做准备。
那么权当她暗自忙碌,没空搭理她就是了。
“何必提那些个扫兴的人?小末,你是要约我去侯府吃好吃的么?”云九安携着陆小末的手往屋里走。
“你就知道吃,瞧你这些日子都快长成一头肥猪了。”陆小末损了她一句,接着神秘地拿出一封信递给她,“我是代人跑腿呢。你看吧。”
云九安诧异地把信拆开,竟是有人请她去解毒,落款是梁清晨。
她蹙眉,这封信来得比她预想中的要晚。
“他要我来请你,你去不去?”陆小末瞄了那信一眼,问。
云九安把信收起来,“去。我还欠他一个人情,不去也说不过去。对了,铃当呢,她怎么没跟你来,毒还没彻底解掉么?”
“怎么可能?我们九安大神出手,怎么可能会有解不掉的毒?我让她留在清晨那边帮忙呢,等会就可以看到她了。”
“好,你等一会,我收拾一下就走。”
云九安知道梁清晨要她解毒的人是谁,不然当初也不会给他留那样一句话。于是把早已备好的药都装在了一个药箱里,让秋韵背上,陪她一起出门。
陆小末的马车已在门口等着,三人一同上了车,径直往城西赶去。
“小末,你怎么会认识梁清晨?”
云九安有些奇怪,陆小末好动,性格直爽。梁清晨话少性格又沉闷,除了读书练武,极少与外界打交道,两个人又如何结交?
陆小末笑嘻嘻道:“若是在京城,这辈子我可能都不会和他认识。我是在钟陵外祖家认识的。那次我外祖办寿宴,就因为一座矿山归属问题,钟陵徐家居然送来一口棺材。
甚至还带来诸多江湖好手把外祖家围住,非得逼我外祖把矿山让给他们。
外祖当时让人报官,官不管,那徐家的背后本就是梁家,官家自然是向着他们。
后来若不是正在钟陵虞山书院和我表哥一起读书的梁清晨出面压制住徐家,只怕当天外祖家真要有人命要出。都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梁清晨才十四岁,一身正气凛然,把个徐家的老家主都震退了。好不神气,我一辈子都记得那个场景。”
没想到梁清晨还有这一出,还以为他只是个故装老成的少年人。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呢?”陆小末好奇问。
云九安逗笑道:“自然是琼花宴时,他觉得我聪慧过人,温柔善良大方又得体,实在太过耀眼,于是就认识了不是?”
“我去。你也太会自己脸上贴金了,看我待会不把你的话传给他听……”
两人嘻嘻闹闹一路,时间过得倒也快。小半个时辰后,马车七弯八拐,停在了一座幽静的小院里。
下得车来,就见院内略略有几点山石,屋前有苍虬挺拔的两株松树,中间碎石小径,路面是彩石铺就,直直通往正屋。
陆小末唤了一声,铃当就从一间正房中跑了出来,“姑娘,五姑娘,你们总算是来了。快去看看吧,梁家那位好像快不行了……梁少爷又不肯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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