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宋砚宁丢下二字,负手往搭在院墙边的梯子走了去。
隐于墙角的杜成杜虎护送他上梯上墙,最后消失于夜色中,却把绿荷和秋韵看得瞠目结舌,好半天嘴都没合拢。
送走此神,云九安松了口气,验收过关,欠的这份人情马上就可以了却了,无债一身轻。
“姑娘,奴婢怎么觉得这位宋大人和姑娘一样,都是正门不走,喜欢爬墙。”见客人离开,秋韵一边收拾着瓜子零嘴,一边嘀咕。
绿荷不赞同她的观点,边帮着搬椅子边道:“你没听刚刚阿虎哥和阿成哥说,宋大人是嫌走正门麻烦,和姑娘谈事被许多人眼睛盯着不方便么?人家宋大人堂堂正正的,又不是鸡鸣狗盗之辈,谁会天生爱爬墙?”
“是是是,你左一个阿虎哥,又一个阿成哥,叫得可顺口了。你莫要看人家宋大人长得好看就偏了心。”
“诶?我何时偏了心,我也只是实话实说。”
“还说不偏心,我今儿一提公孙公子,你就挑剔人家这,挑剔人家那。一时说他年少无知,一时又嫌弃人家不是京城人氏……再怎么着,人家也是堂堂正正的少侠,比这夜半爬墙的要强。”
“怎么着,你不也说了姑娘爬墙,难道姑娘就不堂正了?”
两个丫头居然为人家爬墙的事各执已见争论起来,云九安好笑,“我要睡觉了,能不能给我去打水洗漱?”
两个丫头顿时闭嘴,哼了一声,才各自去忙活。
夜色迷离的街市上,把梯子已丢在柳宅的杜成有些想明白了。
“阿虎,弄了半天,梁清晨一早跑回京献宝的对象原来是云五姑娘。怪不得,云五姑娘没有内力,也只有那把神女剑才适合她。我还一直好奇他把剑赠给了哪个凶巴巴的恶婆娘。”
杜虎偷瞄了一眼神色晦暗不明的宋砚宁,朝杜成挤了挤眼睛,“云五姑娘怎么可能是凶巴巴的恶婆娘,你不要乱说。”
可是杜成看到他们停在路边的马车,已准备套车了,根本就不看他,“这话又不是我所说,要说乱说也是大人。”
“大人先前不知是云五姑娘所以有些口误……”杜虎还想强行辩解,好让其马上闭嘴。
哪知杜成偏不识好歹,一步跳上马车道:“不用说了,大人心目中的女子都不是好东西,焉知云五姑娘在梁清晨眼里却是心头好。云五姑娘也收了他的剑,只怕他们二人是郎情妾意……”
杜虎眼一闭,默默只开车门。
宋砚宁优雅地抬步而上,在杜成给马儿加鞭的刹那,他徐徐道:“阿成,阿虎那边有不少令人赏心悦目的话本子。明日你挑十本出来,一般无二的都给我抄上一遍。”
杜成手中缰绳一歪,马车差点失控,不满地大声道:“大人,这是为何?”
宋砚宁道:“不为何。也许是我喜欢看你临摹话本子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