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乡村的平山夫妇年龄大了,开始感到孤独,于是他们前往首都江户,探望已经成家立室的儿女。
当他们兴致勃勃地抵达后,却受到颇为冷淡的招待:儿子儿媳、女儿女婿都因生活的重压而相当忙碌,无暇招呼两老,因此建议他们去热海渡假,表面上是让他们有个松弛和游览的机会,实际上却是希望摆脱他们。
只有年轻守寡的儿媳纪子,对他们比较关怀和体贴。
但就在两老返回老家不久,儿女们便接到母亲病重的电报。于是他们回去探望病势危殆的母亲,但这时母亲已经无法辨认他们。
在葬礼之后,儿女们又匆匆忙忙地赶着回江户,只有儿媳纪子多留数天,陪伴暮年丧偶的公公。
纪子承认守寡对她而言是相当困难的事,老人便劝她改嫁。然后,平山老先生孤独地守在屋里,渡过他将要孤苦伶仃的最后时光。
这部电影对当时的人们有很大的触动,但人永远是善忘的,尤其是热点过去之后,一切照旧。或者说,在沉重的生活压力下,无暇顾及。
其实未来的华夏,也慢慢走上这条路,尤其是乡下,幼无所养的留守儿童、老无所依的孤独老人,而成年人,为了生活只能背井离乡,仅过年才能回去几天,而且即使这几天,也到处应酬聚会。
但现实也无能为力,留在老家的,也只有少数人有出路。
而现在,霓虹国的人已经越来越感受到这种亲情的缺失、人与人之间的冷漠,而在这种时代背景下,《那山那人那狗》才让他们感动追捧。
中午的时候,《旬报》派出的司机接到了彭建明。因为昨天他有事耽误,所以今天上午才一个人过来。
这是在买版权后,陆恒第二次见到他,倒是康健民,因为同是湘省人,跟他更熟。
当时买版权的时候,别说康健民,连彭建明自己都觉得陆恒出的价格太高了,尽管没谁嫌挣得钱少,但他是个老实人。
“83年,我第一次把这个中篇发表在《萌芽》上,稿费也就90块钱,而这已经相当于我几个月的工资了。”
“即使到了85年,我那时候已经有一定名气,湘省人民出版社出版《那山那人那狗》合集,尽管按照比较高的价格,每千字40元,但总计将近13万字的集,也才拿到五千块钱。”
彭建明笑道:“不过在那时候,可是一笔巨款,在单位都能引起轰动,身边人争相让我请客。”
康健民也笑道:“是啊,别说你那时候,98年我找你买下这个中篇的改编权,也才一万块钱。”
而陆恒,不仅给了三万,还有2%的销售版税。
正因为此,彭建明一开始还有些不安,要不是陆恒是明星,又是康健民牵桥搭线,他都要怀疑是不是骗子了。
直到当时他们一起去银行,陆恒把钱转进他的存折里,他还有些没太回过神。
中午吃过饭后,他们就到了东宝总部,参加正式举行的新片发布会。
原本是准备在岩波影院放映一段时间,细水长流后,再登录全国院线,但这一天的功夫,就让经验丰富的松冈功看到了潜力,于是改为提前全国上映。
值得一提的是,这部电影在霓虹国,已经被翻译成《山の郵便配達》发行,再翻译回来,就是“山的邮递员”,或者“山区邮递员”。
“我宣布,山の郵便配達正式登陆各家院线,谢谢各位媒体。”
在松岗功宣布之后,中午12点,各家影院的售票窗口中,已经开始预售明天的电影票了。
而在这之前,发行的相关、小册子之类的周边,已经形成了强烈的观影期待。
下午,彭建明在讲谈社旗下书店进行签售,短短时间排队就超过百米,可见热度。
至于陆恒,则带着程好去了电视台,下午进行最后的彩排,然后晚上就开始直播红白歌会了。
红白歌会主要是男女艺人的对决,女艺人是红组,男艺人是白组,由当年人气歌手、当红艺人等其他社会名流参加。
相当于除夕夜的盛会,所以到现在四十多年了,平均收视率仍然牛哄哄,曾经最高可是有81.4%的记录无人可破。
陆恒能过来,一方面他今年专辑销售确实亮眼,即使跟他们本土歌手比,销量也能排进前二十的水准。再一方面,就是环球唱片的推荐。
不过毕竟是嘉宾,所以陆恒和张国容都是一人一首歌,陆恒唱普通话的《红玫瑰》,而张国容唱粤语版的《白玫瑰》。不仅跟今晚的主题对上,也符合他俩的身份。
张国容先上,唱完后,主持人把陆恒请上台。
听到陆恒一口标准的霓虹语跟主持人对话,不仅现场观众,电视机前看直播的观众都惊讶万分,大概就像华夏人当年看到大山在春晚时,那标准得堪比主持人的普通话时的心理。
随后陆恒唱歌,《红玫瑰》的普通话演唱,让本来还有些怀疑的霓虹观众,这下再才确定陆恒是华夏人,惊讶之余,对陆恒的印象就深刻起来。
不仅华夏的春晚捧人,霓虹的红白歌会也是以前,之前陆恒也上过不少次NHK的节目,包括之前金曲奖颁奖也是直播,但收视率跟今晚差远了。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伤口绽放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再落空~”
一边弹着钢琴,一边深情演唱的陆恒,也第一次出现在无数霓虹人面前!
因为他歪果仁的身份,和标准的日语的能耐,再加上唱得深情,歌还是他自己写的,在今晚的舞台算是独一份的吸睛!
更何况,同是黄种人,一样的审美,他们同样吃陆恒的颜!
NHK音乐部的部长,也是红白歌会的制片人相川浩对身旁的环球总经理清水一山道:
“我有预感,今晚过后,陆恒会红遍我们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