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专辑零售10块的话,制作灌录成本3块,音像店和渠道商拿走2块,陆恒分走2块,剩到他手里的,只有3块了。
也就是说,至少得卖掉三万五千张,之后的他才能开始挣钱。
而这中间他还得推广宣传,又是一笔花销,粗略算的话,都没陆恒挣得多。
当然,他也就因为陆恒的话一瞬间的心塞罢了。
毕竟陆恒的首发少,只有五万张,灌录价格肯定高,像他首发五十万还有后续加制,就能压到两块了。
而且真要火了,加印的话也可以压成本了,零售价也能提到12,到他手里也会高出一截。
不过音像店、渠道商和陆恒都是按比例,这一块变不了。
到了林伊轮的公司,他又拿出一张纸,上面印着接下来的行程,都是给陆恒安排的节目和纸媒采访预约,不仅仅是京城,还有沪市和粤城。
“感觉一直到过年都轻松不了。”陆恒感叹道。
林伊轮瞥了他一眼:“你就得了吧,我马上还要参加春晚的彩排,那才要命,得好多轮。”
陆恒笑道:“看来你这名字起得名不副实啊,林多轮更恰当。”
林伊轮哭笑不得。
从他公司出来后,陆恒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了今晚小品大赛播出的事情,这是之前老陆嘱咐过好多次的,播出时间一定要告诉他。
挂了电话后,老陆又赶紧给馆长等一些人打电话。
“唉,老陆啊老陆,你说这小孩,怎么就不听话呢,好好的铁饭碗不要,非得去参加什么艺考,还拍什么小电影,这不是胡闹嘛。”馆长有些恨铁不成钢。
陆为民苦笑道:“小孩大了,我也管不了了,只能由他吧,他说他喜欢。”
虽然这么说,但陆为民多少也有些恼徐百洋,就是之前跟陆恒和老廖一起来参赛的演出队演员。
本来老陆没准备这么快说,想等着陆恒艺考成功了再说,要是没考上至少也有个退路,结果这个大嘴巴回来就在办公室说了,现在全馆都知道了。
本来这次好好的露脸机会,结果都在说陆恒捡芝麻丢西瓜的蠢。
“那有什么办法,现在也只能算了,真是的!”馆长还有些生气。
陆恒当然不知道他们的话,就算知道也无所谓,顶多对徐百洋的小心眼嗤之以鼻。
前世的他这时候不过十八岁,哪懂什么人情世故,而且那时候也没发生这一幕。直到后来父亲千禧年去世,徐百洋跟老廖争演出队队长,才见识到他的人品。
晚上的凌山县城,万家灯火,这时候电视虽然不像后来那么普遍,但小半家庭也都有了,买不起彩电,黑白电视也大降价了,至少二手的黑白也不贵。
群艺馆的人,这时候都守在电视机前,等着看他们馆里的人亮相,不仅如此,还召集亲朋好友,毕竟馆里的人上了央视,哪怕不是自己,也都觉得脸上有光。
老陆说是那么说,但他心情也没受多大影响,正在家里跟陆恒他妈赵慧芳、他姐陆雪和姐夫一起,一边包着饺子,一边被小品逗得合不拢嘴。
至于陆恒,并没有看。作为后世回来的人,连春晚都不看了,哪还会对这个感兴趣。
此时的他,正用恒星这个网名,在一家网吧里跟名字叫小白冉的妹子聊QQ,一边聊一边随意翻着现在的新浪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