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卿动了动唇，到底还是没再说什么。
江文慧打完电话从卧室出来，看女儿女婿正在阳台说悄悄话，会心一笑，脚下没停去了厨房。
米饭刚蒸好，江文慧还在炒菜，沈云卿在剥葱，门铃响了。
唯一还闲着的姜令曦去开门。
姜润成提着一袋还热乎乎的熟食站在门口，看见过来开门的女儿，“今天出门忘戴钥匙了。”
姜令曦接过装熟食的袋子，顺便打量了下进门换鞋的姜润成。花白头发梳的很板正，身上的西装款式有些老了，但剪裁很好，应该是当初没破产之前做的。
整个人确实要比之前要精神多了，气息也变得平和了。
“爸，我给你买了一块手表。”
难得回来一趟，自然不可能空手过来。
她给江文慧的是一套贵妇级护肤品，姜润成的则是手表，都是两个人这个年岁能用得上也实用的。
不过姜润成的表情有些受宠若惊。
“买什么手表啊，太破费了，手机也能看时间。”
“不是很贵的牌子，”姜令曦把放茶几上的一个盒子递过去，“我跟云卿一块选的。”
剥完葱这会正剥蒜的沈云卿闻声抬头，跟着叫道：“爸。”
“哎。”姜润成把盒子接过来，看了眼盒子上的标志就知道是什么牌子了，确实不是很贵，价格三万左右，跟他破产之前戴的自然不能比，但正好是现在的他能戴出去还能帮忙涨涨面子的配饰。
打开摸了摸表盘，“好看。”
拌好最后一盘凉菜，晚饭上桌。
姜令曦接过沈云卿递过来的筷子，“我弟现在干什么呢？”
原谅她吃饭发现空了张椅子才把人给想起来，实在是这小子有一段时间没跟他联系了。
江文慧准备夹菜的动作一顿，“云卿没跟你说？”
“说什么？”
江文慧把夹起来的鸡腿放女儿碗里，这才道：“你弟不是要学那什么音乐嘛，想进南城一中的艺术班，云卿帮忙走了关系才得到那边准信，得文化科成绩达到艺术类录取线才行。这普通的补习班还不行，云卿又帮你弟弟找了个全封闭要住校的，连手机都不能带，进去后就得往死里学但能保证能考到想要的成绩那种。”
沈云卿对上姜令曦看过来的眼睛点了点头，“虽然管得严但管理方法很科学，只要小旭能受得了那份苦。”
姜令曦给他夹了一块炒山药，“费心了。要是这都考不上，那就说明他不是念书的料。”
江文慧和姜润成齐刷刷点点头，“走之前我们也跟他说了，要还不行，就干脆学个能赚钱的技术，我们也没指望他能有多大出息，能养活自己就行。”
吃完晚饭，姜润成也没跟之前似的大爷似的往沙发上一坐，起身自觉去洗碗。
沈云卿包揽下收拾餐桌的活。
江文慧拉着姜令曦去收拾卧室，“外头天都黑了，你们俩也都别开车回去了，在这住上一晚，明天起来吃了早饭再走。”
刚松弛了三天，姜令曦也懒得这时候跟江文慧唱反调，进屋后乖乖帮忙铺床单套被罩。
只不过在眼见着江文慧把柜子关上，她又看了看床上仅有的一床被子，还是没忍住问道：“就一床被子吗？”
“你们夫妻俩平时难不成还分被窝睡？”
姜令曦：“……”她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