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了没?”陈年说道。
“还没,一会儿回去吃。”
“那咱们去附近吃点吧,正好我还没吃饭。”
“嗯……行。”
陈恒摸了摸兜,吃顿饭怎么都够用了。
这边处于市中心的边缘。
其实现在也不分什么市中心,都是老城区,平民百姓住的地方。
“陈年你随便点啊,老板先来一把豆皮,多撒点辣椒。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每次看见烧烤摊就走不动路了。”
“哈,你还记得呢。”
“怎不记得,老板再来一把肥羊,拼个鸡胗和心管……”
“先点这些吧,不够再要。”
陈年见他还要点,便拦了下来。
大冬天没几个人吃烧烤的,而且陈年都吃饱了。
见陈恒一脸颓废的样子,陈年暗自咂舌。
去年还是个一表人才的陈恒,新婚一年也变得落寞了。
结婚压力大啊,有了孩子压力更大,何况家里还有个不省油的老婆。
陈年见状心有戚戚焉。
但这也是大多数普通人的缩影了。
“没事你随便点,哥有钱。”
“还没想好吃什么,先吃着吧。”
“好。”
陈恒点头。
“最近家里怎么样?”陈年问了句。
“都挺好的,你呢,考试成绩下来了?”
“嗯,考了个第三。”
“不错,你打小成绩就好,比李子萌还强,以后绝对有出息。”
陈恒点头称赞。
“呵呵,以后的事谁说得清呢。”
“嗨,别像我就行。”
陈恒苦笑,朝服务员要了杯白酒。
进了社会没几年,陈恒原来挺老实的一个人,也沾上了烟酒。
还未结婚的时候,程恒每次开资还会带着陈年去玩,但有了家庭后重心也转移了。
酒过三巡,陈恒舌头大了,话也多了。
陈年喝着茶水,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的听着他讲。
记得老姐曾经说过,陈恒最早挺调皮的,后来逐渐变得老实起来了。
这也是独生子女的无奈之处,父母所有爱和脾气都倾注在一人身上,压力可想而知。
陈年那大伯大娘的脾气也大,陈恒的一生都给安排好了,他能按部就班往前走就是听话,主见对孩子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陈年目前也帮不了他太多,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钱,钱,钱付过了吗?”
陈恒双眼迷瞪,脚步踉跄,但还没忘付钱这事。
“付过了。”
“你别掏钱啊,我掏……”
陈恒从裤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把钱扔到桌子上。
“你都付过了,先回家吧。”
陈年把他掺了起来,又把钱给他揣进了去。
两人总共也没吃多点东西,一共就五十不到。
陈年也不知道他换的新房在哪,打了个车给他送回大伯家了。
带着一个醉汉不是件轻松的事,陈恒虽然偏瘦,但也有一米八地个头,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给他弄到门口。
“哎呦,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
门打开后,是陈年的大娘孙琴。
见到自己的好大儿子喝的五迷三道,孙琴帮着陈年给他掺了进去。
“大伯,你快给我嫂子打个电话回去吧,要不她好担心了。”
见到陈建国后,陈年跟他说了声。
“哎,真是麻烦大侄儿了啊,今天都这么晚了,你也快回去吧,改天记得来吃饭。”
“行。”
陈年也没多说什么,笑了笑借着夜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