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因为焚祭的缘故气血比寻常人旺盛,但是他的脉搏比许多正常人还要慢。
上次他吐血昏迷,她给他把脉,也是这么慢,证明这是他的正常脉搏。
但是,把着把着,她就发现,他的脉搏,越跳越快了。
白宪嫄抬眼看他,然后发现他颇为仓促地转过眼去不看她。
他这不是发病,他这是……气血躁动。
也就是,动了情欲。
白宪嫄又羞又燥,问:“你刚刚在想什么?”
于仞一把将手抽了回去,说:“穆清风和白婉柔。”
白宪嫄:“……啊?什么?!”
“阿嫄。”穆清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白宪嫄转头一看,原来是穆清风和白婉柔并肩而来,穆清风沉着脸,不高兴的样子。
“你们怎么来了?”白宪嫄问。
“我也想学骑射,所以过来了。路上正好遇到穆公子,我们就一起过来了。”白婉柔解释,然后神色暧昧地问:“阿嫄,你们刚刚是在……”
白宪嫄并不想跟他们解释什么,但也不想被人造谣,于是指指于仞手里的手绢:“他突然流鼻血了,我给他把脉呢!”
“啊?于仞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流鼻血呢?”白婉柔满眼关切。
白宪嫄:“没有大碍,可能是这些日子忽冷忽热,天气的缘故。”
“你不要紧吧?”白婉柔望着于仞。
于仞面无表情不说话,白宪嫄只好帮他说:“无妨。”
白婉柔点点头,跟白宪嫄说:“阿嫄,我想跟你一起学骑射,可以吗?”
白宪嫄:“你想学就学,怎么还问起我来了?你可以去找教我们射箭的耿夫子,请他指点一下。”
白婉柔:“我的意思是,让于仞教我们两个。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嘛!”
白宪嫄摇头:“姐姐有所不知,我从十二岁的时候开始就想学骑射,于仞跟我说,除非我能一箭射三靶。我也是今年才做到的,即便是做到了,也还不能上马,还得先练手感,再练骑术。所以姐姐如果想让于仞教你,那恐怕你也得先做到一箭射三靶,这样他才会收你。”
白婉柔:“这样啊……是吗于仞?”
于仞:“若不打好基础,也学不好骑射,做无用功而已。”
白婉柔:“那要不你教教我如何一箭射三靶吧?”
于仞:“这个没什么可以教的,就是反复练。靶场就在这里,大姑娘什么时候想练,随时可以来。”
白婉柔脸色有些难看了。
白宪嫄又问穆清风:“清风哥哥,你不会也想学骑射吧?”
穆清风说:“阿嫄,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白宪嫄跟他过去单独说话,问:“什么话要跟我说?还特地跑到靶场来?”
穆清风说:“刚才大庭广众之下,你就给于仞把脉,怎么也不知道避嫌?”
白宪嫄:“我是大夫,把个脉还避什么嫌?”
穆清风皱眉说:“你们两个本来就有闲言碎语传出,被人看到,还不知又会传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