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太担心了。”萧石说,“他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
白宪嫄望着院子边沿的花木,幽幽问:“会好起来吗?”
萧石:“肯定会的!”
白宪嫄:“月亮树开花了吗?结果了吗?”
萧石:“秦琅跟您说了?可惜我们也没看到,听说那花特别美!引得全府的人都去看!”
白宪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忽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萧石被她吓了一跳,说:“我们回去,就听说月亮树居然开花了!花可美了!我们还去看了呢!不过那时候花已经枯萎了!”
白宪嫄:“花枯萎了……挂果了吗?”
萧石:“挂了!那果子长得可快了!昨天我们走的时候,就听呦呦说,已经开始红了,她还说今明两天可能就成熟了,到时候要摘来吃……”
白宪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石头!这事可不能说着玩——不是,我们现在的对话,是真人真事,还是我在做梦?”
萧石被她吓到了:“姑……姑娘,当然是真人真事……您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吧!”
白宪嫄掐了自己一下,生疼生疼地,眼泪一下子滚落下来:“你怎么不早说!”
萧石莫名其妙:“说什么啊?”
白宪嫄:“月亮树开花结果!”
萧石:“这……这有什么好说的吗?它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一时半会没想起来……”
白宪嫄深呼吸,说:“把赤兔牵来!准备些吃的,我要马上赶回渝州!”
萧石:“啊?”
郭松云:“为何?”
白宪嫄:“照做就是。”
她回去换了身骑马装,再去于仞那边的时候,就见赤兔牵过来了。
屋里传来说话声,她进去,就见于仞醒来了,满脸震惊又嫌弃地看着被窝里的秦琅。
秦琅一脸委屈:“……我用我的体温温暖了你!好容易才让你缓过来!你一醒来居然就打我?你以为我愿意钻你的被窝吗?是姑娘让我这样做的!”
于仞看了眼白宪嫄,黑着脸推了秦琅一下:“滚。”
秦琅撇着嘴,掀开被子下了床。
白宪嫄笑了一下,过去捧住于仞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月、亮、树、结、果、了!”
于仞也是一时不敢置信:“什么?”
白宪嫄一把抓过呆若木鸡的秦琅:“秦琅你说,月亮树是不是开花结果了?”
秦琅呆呆指着她捧于仞脸的手:“姑娘,您这……”
白宪嫄:“快说!月亮树是不是结果了?”
秦琅:“是啊!开了三朵花,结了三个果。怎么了?”
月亮果的作用,白宪嫄不曾告诉任何人,包括秦琅。
她怕传出去以后,被有心之人把树给弄死了。
毕竟,无论是于仞还是她周围,都是虎狼环伺。
“它就是于仞的解药!”白宪嫄又哭又笑地说:“我们要马上赶回去!马上!”
秦琅眼前一亮,说:“行!我马上去准备!”
“你们都不用跟着!”白宪嫄说,“你们跟不上赤兔的速度,落在后面有什么用?”
秦琅:“那,让头儿先骑赤兔回去吧!我们随后。”
白宪嫄摇头:“此去三百里路,他可能撑不过去,我必须跟着他,随时救治。快起来,我们马上走。”
白宪嫄与于仞共骑一马,飞一般地往三百里外的渝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