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丛说:“我建议,先分开审一审两边的婢女,诸位觉得呢?”
白丛这个提议很正常,遇到这种事情,通常就拿下人开刀。
因为人们自古形成的观念就认为,主子金贵,不能随意用刑,下人则是贱命一条,可以随便上刑审案。
大家并没有异议。
于是白丛吩咐道:“来人,把采薇和渥丹,还有……阿芙幸存下来那个丫头叫什么?”
谢衡:“盈秀。”
“还有盈秀,把她们三个都带下去,好生问一问!”白丛说。
又是那几个面生的家仆,就要过来。
白宪嫄说:“要拿渥丹和采薇去审,可以!但是,不能由二叔你的人来审!”
白丛脸色一黑:“你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够明显吗?我不信任你!”白宪嫄看向贺延,问:“贺伯伯,您不涉其中,能否请您来审她们?”
然而白丛怎么会让那盈秀落入别人手里?不等贺延回答,他就咄咄逼人地问:“阿嫄!什么叫你不信任我?你从刚刚一进来就阴阳怪气的!今天当着大家的面,你把话掰扯清楚!”
贺延也问:“是啊姑娘,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白宪嫄说:“行!那就掰扯清楚!从昨天晚上说起吧!二叔,昨晚火灾发生的时候,你不叫别人,单单叫我的几个贴身护院去最远的地方担水。以至于我和采薇两人孤立无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刺客跑了!有不有这么回事?”
白丛:“什么你的几个护院?你是说于仞秦琅他们吗?我从来了这边就没见到过他们。”
白宪嫄:“你别装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们四个都被樊将军借了去!秦叔新给我派了几个护院,正好就是你昨天晚上把他们支使开那几个!”
白丛:“昨天晚上我指挥救火,黑灯瞎火的,我能分清楚谁是谁?你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宪嫄:“这么巧吗?救火的人那么多,你就单单把我的人叫走了?”
“那你把所有人都集合起来问一问,被我指挥过的人有多少!”白丛语气发狠,“简直无理取闹!把她们带走!”
白宪嫄突然从袖中拔出一把匕首:“谁敢!”
上一世,她没有保住渥丹和采薇。这一次,无论如何,她要保住她们。
那几个家仆停下了脚步,看向白丛,用眼神请示他。
“你敢跟我动起刀子来了?”白丛很生气的样子,“简直无法无天!你们把她的匕首抢过来!免得二姑娘伤了自己!”
“是!”几个家仆就要过来强行制住白宪嫄。
“住手!”突然,白应晖跑进来,一把将最前面的家仆推开,“你们什么人!胆敢跟姑娘动手!”
他又愤怒地质问其他人:“各位,我大伯大娘不在了,你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欺负他们姑娘吗?”
“混账东西!”白丛吼道,“你看清楚!他们是奉我的令去把阿嫄的匕首抢过来,免得她伤了自己!”
白应晖眼神冰冷地盯着白丛:“那是谁把她逼得亮了匕首?是爹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