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家有没有听说过,皇长子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卫蠡又问。
贺延皱眉:“你是不是扯远了?”
“不远!两件事情息息相关。”卫蠡身为说客,极为敢说:“你们铁甲军镇守南北边界,想必比谁都清楚,皇长子殿下,已经被北朝养坏了!听说他不通文墨,沉迷女色,还经常虐杀宫女侍妾!从他宫里抬出去的,或是身上没一块好肉,或是断手断脚身体不全,极为残暴!”
的确有此传言。
但不知真假。
“他还有些怪癖。听说他喜欢戴面具,或青面獠牙,或血迹斑斑的那种面具,经常突然出现在别人面前,把人吓得半死!他则以此取乐。”
卫蠡直摇头:“皇长子殿下的确是为国家奉献了自己,朝中很多老臣,都说应该将他迎回来,立为太子。
但是我认为,迎肯定是应该将他迎回来,但并非立为太子,而是以国养之,好生教导!
否则,若是立了他为储君,那我南朝,恐怕离覆灭不远了!”
“你这些话,甚是大胆。”谢衡说,“不过,若皇长子殿下真如传言那般不堪,那我也认同你的话。”
卫蠡冲谢衡颔首致敬,又说:“但你们白氏二姑娘,大抵认准了与四姑娘的姐妹之情,一心为她办事。知道我来渝州想要游说各位跟随梁王殿下,便设计了这样一出凶杀案扣在我头上!好让谢将军仇视我,甚至杀了我!”
“原来如此!她和我家阿芙每次见面,必定斗嘴。这次,却刻意跟她和好了!我们本来还觉得奇怪,原来,她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在设计她!”谢衡有恍然大悟之感,猛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剧震:“我当时就觉得,事出异常必有妖!可是我们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包藏祸心!拿我阿芙作伐!”
“谢将军!”白应晖说,“你可不能只信他一面之词!他说是阿嫄为了帮四公主,杀谢芙嫁祸给他,那又焉知不是他为了让你投靠梁王,杀谢芙嫁祸阿嫄?”
“你闭嘴!”白丛此刻恨不得从来没生过这个儿子,“再乱说话我就打死你!”
“白二爷。”卫蠡笑眯眯地摆摆手,“令公子思维缜密,重情重义,你该为他感到骄傲才是!”
他对白应晖说:“白公子,你忘了你是从哪里把我带回来的吗?我从昨日傍晚,就进了那春兰院,你可以再去问问,我是不是一整晚都在她们那儿?可有离开过一时半刻?难不成我还会分身术?”
白应晖:“你满嘴谎话!肯定在那里买通了人证!”
卫蠡:“白公子,你现在既然是白氏的掌印人,那可就不仅仅是白二姑娘的哥哥了。你还是二十万铁甲军之首,是整个白氏的当家人,可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意来处理事情,得讲究证据。谢家姑娘究竟是我杀的,还是白二姑娘杀的,由证据来说话,你觉得呢?”..
白应晖说:“银票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