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人,带回来了桂婶的尸体。
她被人割了喉,死不瞑目地躺在一丛草里面。
邬宓母女根本没在禅静寺,她们失踪了。
楼楚雁查看了她们的屋子,发现贵重的首饰都被带走了。
白宪嫄忍不住骂了一句。
她们当初装作逃难回来的,布衣木钗,身无分文,回来后的穿戴花费,都是阿娘和祖母给她的,如今居然还好意思带走!
白鹤行派人去追,又飞鸽传书,让关隘拦截。还吩咐下去,立刻把卫蠡带去审,他应该知道邬宓她们的逃跑路线。
接着,他跟卢老夫人说,将士们都在等着他,让祖母先休息,他带着白玄起、楼楚雁一起走了。
卢老夫人突然见到两个儿子,肚子也不难受了,精神头也足了,精神奕奕地吩咐准备晚宴,晚上一起吃个团圆饭。
白宪嫄得了空,则换上漂亮的衣服,跑去找于仞。
然而去了以后发现,他们四个,一个都不在。
有跟他们住同一个院子的护院说,他们四个,跟主公主母一起走了。
白宪嫄只得惆怅地回去了。
……
议事大厅里。
白鹤行、楼楚雁、白玄起、谢衡、贺延、樊无衣、周默、白凛在。
另外还有于仞、秦简、萧石、郭松云四个人。
“……事情就是这样。”白鹤行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包括邬宓的身份,都跟众人说了。“阿嫄拿到了红苫的口供,跟秦简他们商议了营救方案,顺利将我们救了出来。”
贺延感叹:“不愧是主公主母的女儿!小小年纪,竟做成了这么大的事!真令人刮目相看!”
白鹤行满脸自豪,溢于言表。
谢衡则脸色越来越难看。
白鹤行注意到,说:“谢将军,你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吧。”
谢衡便说,一则,白宪嫄杀了谢芙,嫁祸卫蠡;
二则,卢老夫人妇人之见,偏爱长孙,将印鉴交给白应晖,白应晖年轻不懂事,恐毁了铁甲军,他也是为了整顿,为了铁甲军的稳定和未来。
白鹤行没有急着否定他的判断,只说:“阿芙遇害之事,既然是贺将军与阿凛协助调查的,那还是由你们接着查,我让周默辅助你们,不管是卫蠡,还是几个丫鬟,该用刑的用刑。谢将军,你全程参与和监督,如果有怀疑的地方,自己亲自动手也行,可以吗?”
谢衡:“都查清楚了,还有必要重新查一遍吗?”
贺延在旁说:“我觉得有必要。谢将军,再深入审一审不好吗?若您孙女在天有灵,也不愿意放过真正害她的人吧?”
白凛说:“我也觉得有必要。”
谢衡只得说:“那行,但是,我要全程亲自参与调查。”
白鹤行:“那自然最好。如果真的是阿嫄杀了阿芙,我让她给阿芙偿命。”
谢衡眼神微变。
白鹤行又说:“谢将军,你先去处理阿芙的后事吧,我再跟他们聊一聊近况。”
谢衡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议事大厅。
剩下的人继续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