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杀手组织里,像红苫一样的高手也并不多见。
如果放她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回头她又来刺杀他们,那才叫一个冤。
但是楼楚雁看到她带孩子的模样,跟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那般温柔,那般不舍,于是就动了恻隐之心。
她不忍见小小的孩子失去母亲。
于是她给红苫喝了一种药。
这种药喝下去,红苫就再也挥不动刀剑,甚至想将孩子抱起来也费劲。
就等于是废了她的武功。
……
“你看到拓拔珍儿的脸色了吗?”白宪嫄笑道,“我一想起来就想笑!”
桓川淡淡笑了笑,说:“贺嫦和拓跋容华两人,既然得了位份,那就不能送走了。往后,你着人好好看着她们。不排除——应该说有很大的可能,他们都是,或其中一个人是奸细。”
白宪嫄笑不出来了。
“不碰她们。”桓川对她的心思清楚的很。
白宪嫄瞄了他一眼:“我们都知道他她们有可能是奸细,皇上难道不知道吗?他为什么还要同意拓拔珍儿的请求?”
桓川脸色沉了沉:“他当然知道。不过,他在意两国交往稳定,甚于在意我们的安危罢了。”
白宪嫄没说话。
“把她们叫过来,问问话吧。”桓川又说。
白宪嫄点头,让人把贺嫦和拓跋容华叫了来。
拓跋容华显得有些不安,贺嫦却是满脸喜色。
白宪嫄冷着脸说:“恭喜两位,得偿所愿。”
拓跋容华跪下:“多谢两位殿下收留之恩。”
白宪嫄:“你先起来坐吧,贺才人,你跪下。”
贺嫦有些无措地跪下,问:“殿下,妾身可是做错了什么?”
白宪嫄:“渥丹说,她出去接你的时候,你就已经穿好了舞衣在宫门口等着,是怎么回事?”
贺嫦:“是我们公主派人来传话,让我去给皇上献舞。妾身就去了啊!”
白宪嫄:“东宫门禁森严,非太子和我的腰牌不能出入。我们两人都不在,你是如何出东宫的?”
贺嫦:“本来,守卫不让我出去,是梁王妃的侍女说,事出从急,耽误了给皇上献舞,他担待不起,他们就放我出去了。”
白宪嫄:“是吗?那倒是跟你无关。我问你们,你们那天出去,可是去找了梁王妃帮忙?”
拓跋容华胆子小,再次吓得跪下就说了实话:“两位殿下,那天,我们去请教梁王妃该何去何从,当时,她的确说过,帮我们想想办法!”
贺嫦也只得承认了:“我们的确无处可去,还望两位殿下收留!”
桓川说:“你们既然得了父皇赏赐的位份,那就留下吧。不过我之前就跟你们说过,孤无意纳妾。你们可明白我的意思?”
拓跋容华忙说:“明白!妾只要有个容身之所即可!不求别的!”
桓川:“如果什么时候想离开,随时跟太子妃说。”
贺嫦抬眼看着桓川,说:“妾不想离开。”
拓跋容华则楚楚可怜地说:“妾无处可去。”
桓川面无表情:“没事了,回吧。”
拓跋容华谢恩起身。
贺嫦有些不甘地抿了抿嘴,也起身,两人一起走了。
桓川叫了郭松云过来。